性格,定是要做出个亮眼之绩来。
黄昭亮不肯批他的折子,却也没有什么关系,总归扯到后头,还是能批得下来。
可此时已是暮春,汛期转眼就来,若是动作得太慢,赶之不及,又待如何?
张瑚是决计不肯等的。
既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也不用再纠结,左右他腰杆硬,底气足,又是一心做事,并无半点私心,那径往直中取便可!
在他看来,等到中书吵出个子丑寅卯来,说不得,水都冲进大相国寺了!
换做旁人,中书没有给复,那只好老老实实等着,可以张瑚的心气、底气,未得批复,抢先做事,实在其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怨不得京中传言,说都水监主持治水,要运巨石,却器具、材料不足,连麻绳都不够。”季清菱叹了口气,“虽说修渠总有人祸,可今次这一回人祸,其实全然可以避开。”
她想了想,也无什么办法,只好问道:“已是出了人命,想来那张瑚今后做事会周全些的罢?”
顾延章点头道:“治水乃是大事,若是范大参接下来,以他之能,当无大碍。”
范尧臣与黄昭亮、许师简都不同,乃是寒素出身,少时其母便是遇得洪涝,染了患了时疫而亡。
“去岁乃是小年,汴渠、黄河沿途都有好几处堤坝大决口,小决口更是不计其数,更何况此次遇得雨水大年,水势必然大涨,更难防范。范大参既是不肯同意那‘铁龙爪扬泥车法’,想来只有亲自去管,才肯放心的。有他盯着,便是当真有事,也不会闹得太大。”
他安抚了季清菱一番,可话里话外,却是全不把希望放在张瑚身上。
没办法,当真是靠不住。
季清菱点了点头,总算是没那么担忧了。
范尧臣素有治政之能,世人皆知。
此事告一段落,季清菱便想起了借用孙卞名帖的事情,忙同顾延章详细解释了一回,最后有些得意地道:“我看那几辆马车形制不同,车夫穿着也不像是商户家的,又几辆车连在一处,便猜是几户官宦女眷结伴出游,等到孙家人拿了帖子去一问,果然没有猜错!”
“孙参政的帖子,拿去有官人家面前,再有用不过了,莫说没有推脱,全是怕自己出力出得比其余几家少的。”
她只略提了几句自己在场行事,着重说了后续处置,复才道:“仓促之间,别无他法,只好借了孙参政的名头,虽是昨日已是遣了秋月带着礼去谢过了他家夫人,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