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前两日已是不在学中,今日若是又不在,总有些说不过去。”
季清菱听得觉得奇怪,问道:“你住在国子学?”
赵小声地“嗯”了一下,道:“我家中太远……”
季清菱见外头雨水好容易小了些,便对着张璧道:“你且先走,我叫人送他回去。”
张璧只好依依不舍地去了。
一时屋中只剩下季清菱与赵两人,另有几个小丫头在一旁收拾东西。
季清菱叫了一人进来吩咐对方去叫门房套车,回过头,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同那赵道:“你方才写的文章可是好了?”
难得的,赵竟是有些慌乱。
鬼使神差一般,他手里抓了抓那文章,小声道:“我写得不好……”
说着收到了身后。
季清菱微微一怔。
赵的脸已是有些微红,这红色同他中午时才进门的面色不一样,显得人十分赧然。
季清菱也不强迫他,便笑道:“也不要紧,谁人天生是写得好的?文章不过记事记人而已,你们也不必科考,此时多写,年长时再回头来看,也是一桩趣事。”
赵低着脑袋,仿佛若有所思。
季清菱见他坐着无聊,也不像是要聊天说话的样子,想了想,便道:“你喜不喜欢方才那两只鸟的?”
赵听了,并不怎的作声,不点头也不摇头,好似不置可否的样子。
季清菱同他相处了一下午,虽然两人互动之处并不太多,可她心思细,已经有些摸住了他的习惯,知道这小孩没有摇头,便是喜欢,即便摇了头,怕也不是不喜欢,便叫了个小丫头把那鸟笼自隔壁屋檐下提了过来。
因下午张璧已是喂了不少吃食,此时便只给了他一点点小米,让他放在手上给鸟儿去啄。
赵开始还十分拘束,后来见季清菱并不看自己,而是坐在桌前看书,便慢慢放得开了,轻轻去摸那鸟儿的绒毛。
这两只在顾府待得久了,一只已是每日混吃等死,另一只却还有些脾气。你去摸它们,一个就仰着喙,把翅膀同身上的毛一抖一抖地给你摸,还要把颈子露出来,在地上打滚;另一个则是一边窜一边跳,偏不给你碰到它。
赵先前还捡个小几子坐,后头觉得不方便,索性蹲在地上,把手心里盛了一点水喂鸟。
他玩了好一会,原本有些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神色,正起劲间,外头却是来了个小厮道:“夫人,马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