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耐,至少比眼下上去的人都有能耐,正烦得不行,那头何主簿已是回来了。
“前头剩得二十余人,已是拢在一处站着了。”他步伐匆匆,简单与两人交代了一句,又道,“时辰眼看就要到了,赶紧出去罢,高涯你管右边那条船,存复你就盯着眼下这条便是。”
高涯翻了个白眼,抓着单子去外头招呼了几个役夫进来,点了面前的器具,分了一半,拿筐子装了,带着人一并出得船舱,搭了舢板,带着人一同攀去对面船。
他站得稳了,正要寻个地方让役夫把东西都给放了,然而抬头环视一圈,合适之处没瞧见,却见得前头那滑车处围了二十余个官员,不少还叫他十分眼熟。
泰半是都水监中的,另有几个面生得很,有三两个身上穿着绯袍,给人簇拥着,另有三四个是宫中内侍打扮。
十有八九,是张瑚从哪一处请来看热闹的。
高涯眼睛都气得红了,朝着船板吐了口唾沫,把袖子一撩,也不想再管,只想冲回去找何主簿算账。
哪有这样做事的!
这叫劝了吗?!
一条船四十余个碍事的,同两条船各自二十余个碍事的,加在一起,数字全然没变,又有什么区别!
当他是猴子耍吗!
高涯在此处生气,前头站的那些个人却也不怎么高兴。
来的人多半是为了张瑚的面子,可被分派来这条船上,又不能给张瑚看得清楚。
这脸好像出得有些不太划算。
况且在此处站了许久,连个落座的地方都没有,下头波浪又大,这船眼下还是在岸边靠着,已是一晃一晃的,一会开得起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众人正闹哄哄的,隔壁船上忽然传得过来一声哨响。
原是那条船上已经摆了桌案,又焚香祭酒的开始祭河。
张瑚手中持着酒杯,冲着河里倒了三杯,又将特请了翰林学士写的祭文用火点着,同祭品一并倾倒进了汴河当中。
一应事体做完,哨声再响,隔壁有人大声叫道:“一……二……三……开船啦!”
两条船上的船工听得声音,这便收了船锚,慢慢地开起船来。
大船动得慢,两条船又要平行相行,很是考验船工的能力。
高涯在这条船上盯着,沈存复在另一条船上盯着,何主簿就腾出手来,特去与张瑚并几位官人解释了一回此处的不容易。
“水流甚快,船又是大船,此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