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番话,竟是引来了后续之事,连忙跟上前去。
垂拱殿距离福宁宫并不远。
此时夜色已深,回廊、道路之上安安静静。
行到一半,太皇太后忽然对着崔用臣道:“叫他们不用去报,我倒要看看,那妇人就如此会哄孩子,宫中旁人一个都比不得?”
崔用臣连忙应是,找了几个老成的黄门过来,着他们先去福宁宫安排。
一干人等提着灯笼到了福宁宫,外头已经小心翼翼地站了一排人。
太皇太后看也不看,径直朝里头走去。
赵渚住在北边的偏殿,太皇太后一路行去,殿中原本隔得几步,就放置的烛台,此时竟是没有一盏是点燃的。
她转头问一旁伺候的宫人道:“怎的不点蜡烛?”
那宫人连忙小声道:“从前晚间都是点蜡烛的,只陛下总不肯睡,因不知道什么缘故,也不敢擅动,后来那素娘子来了,说是陛下小时候给烛影吓过,是以见不惯外头点灯,若有烛光燃着,总以为隔着门窗,外头有魑魅晃动。”
她顿了顿,又道:“奴婢们听得素娘子所言,后头便不再点蜡,果然这一阵子睡得好些了。”
这宫人的语气十分轻松,可听在太皇太后耳中,却是半点也轻松不起来。
她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继续朝前走去。
十余名宫人、内侍跟在后头,虽是行走十分小心,依旧还是有些不大不小的声响。
太皇太后站住了一会,只觉得赵渚可能已经睡着,一群人进得去,怕是要将其吵醒,转头便道:“你们都下去罢。”
又看了一眼崔用臣。
崔用臣上前接过一柄灯笼,轻手轻脚地提在前头开路。
两人没过多久,就行到了北殿。
因赵渚不喜欢生人近身,只在外门处安排了几个宫人把手,诸人见得太皇太后,正要行礼,被崔用臣使了个眼色,纷纷闭了嘴。
“陛下可是睡了?”
崔用臣极小声地问道。
宫人们纷纷点头,用气音道:“陛下已是睡了。”
“里头都有谁人在?”
一名宫人小声道:“素娘子同陛下在里头。”
太皇太后的脸立时就黑了,却没有当场发作,而是看了崔用臣一眼。
崔用臣也有些气,冷冷地训斥道:“陛下龙体尊贵,怎能叫她一人在旁伺候?若是有什么疏漏!”
他虽然声音不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