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赵渚恍如未闻,抓着秦素娘不肯放手,一口就朝着一旁的小黄门狠狠咬了下去。
小黄门吃痛,却是强忍着没有放手。
一旁早有内侍上得前来,用力掰开赵渚的手,又用帕子掩着他的口,将他拖开。
秦素娘扑腾着被抬了出去,再未听得半点声响。
太皇太后指着一旁的几个宫人道:“秦氏行事无端,陛下深受其害,尔等在此细心伺候,务要叫陛下好生安睡。”
她说完这话,只冷冷地看了一眼赵渚,也不同他说话,径直转身往回走了。
不过转眼的功夫,福宁宫中又回复了片刻前的宁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赵渚被几个宫人、内侍围着,崔用臣就站在一旁,看着他被人压着在下头胡乱蹬腿甩手,逮人就咬,见人就抓。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心中却是烦躁异常。
宫人们不敢捂着赵渚的嘴太久,生怕他透不过气来。可是一旦放开了手,赵渚不是尖声大叫,就是胡乱咬人。
崔用臣看得烦心,道:“上回太医开的安神药呢?其时怎么说的?”
一旁的内侍犹豫了一下,道:“太医说若非特殊之时,最好要少……”
他话还没说完,自家就醒悟过来,连忙住了嘴,匆匆去一旁取了药瓶来,从里头倒了一小粒出来,用温水化了。
几人七手八脚,压着赵渚,给他硬灌了进去。
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天子的手脚动作越来越小,力道也越来越小,终于抻着脚,白眼一翻,就这般睡了过去。
崔用臣虽然没有上前帮手,却也出了一头的汗,他吩咐了几句,匆匆回了慈明宫。
太皇太后还没有入睡,她正坐在桌案前,手中托着一盏甜汤,要喝不喝的。
崔用臣小心上前回禀道:“陛下已经睡了。”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问道:“那秦素娘处置干净了不曾?”
“已是妥当了。”崔用臣极快地答道。
他微微躬着身,朝着桌案边上又走了一步,用极小的声音道:“圣人,只有一桩事怕是有些棘手。陛下如此性子,恐怕来日还会时时闹着要见那妇人,将来恐是会吵得厉害,偏生眼下他身旁也无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
太皇太后已经全然冷静了下来,听得崔用臣这一番话,只道:“让他吵去,从前就是太惯着他了……给秦素娘这样的妇人养大,还能得什么好性子,留她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