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你的生辰感兴趣了?!”谢锦瑜恼道。 要不是皇后问起来,她会关心她哪天过生辰? 她这辈子都别过生辰了最好! 苏锦无语。 这母女俩是奇葩吧。 对她生辰不感兴趣,还把她叫来问话。 不说还不高兴。 既然不感兴趣了,那苏锦便告退了。 南漳郡主脸阴沉沉的。 赵妈妈劝道,“郡主别生气,族谱上肯定记了世子妃的生辰八字。” “去查查,”南漳郡主道。 赵妈妈亲自去查。 因为族谱是放在祠堂的,等闲是进不去的,只能偷偷溜进去。 然而族谱上也没有记载。 这回,赵妈妈都纳闷了。 皇后突然对世子妃的八字感兴趣,族谱上连三老爷都改成庶出了,却没有记载世子妃的生辰,实在是奇怪。 王爷不该出这样的纰漏才是啊。 怕误了皇后的事,南漳郡主派人进宫禀告。 消息没有直接送到皇后耳中,到了周嬷嬷手里,她皱眉道,“只是个大概的生辰而已,也没问出来?” “世子妃不肯说,族谱上也没有记载,”丫鬟道。 周嬷嬷心头更沉。 如此刻意的隐瞒生辰八字,莫不是怕被人猜出她的身世? 丫鬟走后,周嬷嬷迈着沉甸甸的步子回了寝殿。 宫女在给皇后剥荔枝。 看着荔枝,周嬷嬷恍惚想起云妃对荔枝过敏的事。 …… 沉香轩,后院。 吃晚饭的时候,苏锦从后院回内屋。 一进屋,就闻到饭菜飘香。 看着桌子上的菜,苏锦嘴角狂抽。 鸡、鸭、鱼、肉,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苏锦瞪了谢景宸一眼。 说她身子弱,需要补,也不用这么补吧。 谢景宸一脸无辜,“这可不是我吩咐小厨房做的。” “那怎么做这么多荤菜?”苏锦不信。 谢景宸坐下道,“皇上从明天开始斋戒,斋戒三日后,率百官祭天祈雨。” 连皇上都要斋戒三日,何况是百官府邸了。 那必定是要跟着斋戒的。 小厨房怕买的肉搁坏了,也怕他们三天不吃荤,到时候想的慌,干脆全做了,一次过足瘾。 “三天真的会下雨吗?”苏锦有点怀疑。 “那就要看岳父大人怎么拖延时间了,”谢景宸道。 “可晚上吃的太油腻,不容易消化。” “多运动就消化了,”谢景宸给苏锦夹鸡腿道。 “……。” 要是谢景宸不说这话,苏锦肯定会把鸡腿吃了。 他说了,她是坚决不吃。 把鸡腿夹回去给他。 她吃素菜! 可苏锦还是太嫩了。 她吃素,谢景宸吃荤。 她不需要运动,谢景宸需要啊。 苏锦,“……。” …… 这一次斋戒从三天变五天。 再到七天。 转眼就过去九天了。 这九天,南安王的日子可不好过。 被百官弹劾,被皇上骂,还得忍着。 这一天,上早朝。 皇上刚坐到龙椅上,崇国公就朝南安王发难了,“南安王,今儿又是什么理由没法祭天?” “去,去祭天路上的青石地面被人给撬了,”南安王嗓音有点飘。 “要多久才能修好?”崇国公冷着脸问道。 “至少两天,”南安王头大的很。 东乡侯也太狠了。 一夜之间,叫人撬了半里路。 崇国公是忍无可忍了,向皇上弹劾南安王办事不利。 南安王无话反驳。 天天被弹劾,天天保证不会再犯,派人盯着还叫人被地面撬了,说不过去啊。 崇国公望着皇上道,“皇上,这事再交给南安王办,恐怕还不知道哪天才能祭天祈雨,灾情太重,百姓们等不起了。” 东乡侯望着崇国公道,“据我所知,崇国公昨晚派人去帮南安王盯梢了,怎么还叫人把地面撬了?” 崇国公脸色一冷,“这事东乡侯是如何得知的?!” 东乡侯脸不红气不喘道,“因为我也派人去了。” “半道上发现崇国公派了高手去,想来应该不会再出意外,就回来了,没想到在南安王府和崇国公府双重盯梢下,还让人把地面撬了,我看也不能全怪南安王。” 嗯。 发现崇国公府的高手盯着祭台,没法下手。 东乡侯府的人就回来了,打算问问侯爷的意思再决定怎么办,贸然行动,被人逮住破坏祭天,这可是大罪。 被崇国公逮住把柄,连皇上都没法护着侯爷,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结果回来的路上,突然灵光一闪,不是一定要破坏祭天,就把地面给撬了。 崇国公府的人做梦也没想到他们守株待兔,结果兔子半道上就改道了。 崇国公怀疑是东乡侯捣鬼的,可他有没有证据。 反正祭天的事是不能再交给南安王了。 东乡侯望着皇上道,“皇上,崇国公对祭天一事尽心尽力,把这事交给他办,一定能尽快祭天。” 皇上额头都颤了下。 如果六天前真祭天了,没能下雨,他还不知道被骂成什么样了。 现在挨骂的只是南安王,还不是他。 这事不能交给崇国公。 当然了,东乡侯塞过来的差事,崇国公也不会接。 这事明摆着和东乡侯脱不了干系,万一他接手,还被人把祭台破坏了,皇上该骂他无能了。 “这事交给东乡侯最合适!”崇国公道。 “那就交给东乡侯你办了,”皇上果断道。 “臣领旨!” 东乡侯高呼。 崇国公心咯噔一下跳了。 完了。 中计了。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早知道最后差事还落到东乡侯手里,他何不早答应,还能以办事不利逼皇上罚他,现在倒好,南安王替他挨了骂,还被罚了半年俸禄。 下朝后,崇国公带着一肚子火气回了府。 刚把官服换下,宫里头就派人来传话了,皇上要即刻祭天。 崇国公,“……。”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嗯。 东乡侯下朝出宫,准备去军营,林总管在宫门口等他。 见到东乡侯,林总管小声道,“侯爷,江妈妈膝盖疼了。” 东乡侯松了口气。 总算是要下雨了。 “大概多久会下雨,”东乡侯问道。 “江妈妈说,大概傍晚就会下雨了。” 这只是个大概,江妈妈也不敢保证。 不过江妈妈膝盖疼,一准下雨,东乡侯是有把握的。 要是没闹出祭天祈福这事,东乡侯就安静的等下雨了。 既然百姓都知道皇上要祭天,也兴师动众了这么多天,不能白费了。 东乡侯便调头回宫,让皇上祭天了。 本来这事就是交给他办的,他说哪天祭天就哪天。 就这样,那些大臣刚出宫,就又被召进宫了。 匆匆忙忙。 崇国公见不得东乡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率一半朝臣弹劾东乡侯。 东乡侯一本正经道,“真有诚心祈雨,又哪管祭台破旧,道路险阻?” “崇国公不是最心急祭天的吗,即刻启程祭天,崇国公你应该是最赞同我的才对,怎么反而弹劾我?” 一句话,堵的崇国公和百官无话反驳。 就这样,皇上率百官出宫祭天。 大齐朝祭天是允许皇后和女眷参加的,王妃不便出府,苏锦这个世子妃就不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