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日头尚未升高,郝月林一副村姑打扮,拿着篮子在乡间小路上袅袅而行。
路上的人对她视而不见,莲足直到一座偏远小院的门外,这才停下。不等她抬手敲门,院落传出话音:“进来吧!门没锁。”
郝月林推门走入院落,只见一位白发老者正坐在磨盘上修炼,脑后出现青红色光晕,与佛门的佛光相似,本质却不相同。
“焦爷爷,之前送过来的东西可曾看明白啦?”郝月林香汗淋漓,坐到磨盘旁的木墩上,以她的修为走到这座院落竟十分吃力。
“唉!你要是早些将此物送来就好了!”老人像是遇到了难事,愁眉苦脸,抖了抖袖子取出厚厚一叠灵符债券,对郝月林说:“此符看似简单,内中义理却高明得令人费解,如果没有看错,此人每次绘制灵符时喜欢准备一捆符纸,然后碾碎符墨以印诀直接印在符纸上,所有符墨依次渗透,他甚至不用拆开成捆符纸,这灵符债券就成了。”
“这……”郝月林惊得合不拢嘴,很难想象世上有人可以如此制符,再想想这些债券掀起的风暴,从家族上上下下赚取的好处,以及即将赚取的好处,简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老人摇头苦笑:“这债券本是最简单的暗徽符,用作保密通讯,经过此人之手居然形成两套暗徽交替变化,老夫费了好大力气才破解一张,结果第二天自行演化出了第三套暗徽。据此估算时间越长,暗徽套数越多,直到存满十二套无解为止,其符法真个高明。如果发售债券的当晚你找上我,或许可以遏制住此符,如今黄瓜菜都凉了,此符通行天下已经成了气候。”
郝月林豁然起身,冷哼道:“真是反了天了,我收了财权竟然来这招,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我的脸是不是?”
老人若有所思,等到郝月林发泄一通,神情凝重的说:“恐怕你拿他没有办法了,一个半月时间布局至此,此子已经有恃无恐。”
“不可能,我有手段钳制他。”郝月林怒道。
“哈哈哈,老夫倒要问问月林,你怎样钳制他?”
“我在他身上和体内做了手脚,而且篡改了他的主修功法,还在府邸中安排了暗线,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取他性命。”
“如果真的这样认为,你就输了。”老人掐指一算,说道:“他向你要过东西,而你没有在意给了他,是也不是?”
“是有这回事。”郝月林直觉不妙,说道:“他要了至宝白驹过隙剑,符器一叶障目幡,灵宝元磁电光靴,还有三枚雷龙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