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手里抓着帕子,指着葵婆婆,眼睛瞪的溜圆,“你你不聋?”
“二太太说笑了,老婆子从来都不聋,今日来,也不想跟二太太兜圈子,有人想要二太太血债血偿,奴婢只是过来跑个腿。”
二太太大惊失色,脸上早已没了人色,她不聋,那这些年,她都是装的。
“什么血债血偿?你胡说八道什么?滚,我这不欢迎你,疯婆子。”
“二太太,你是否忘了,大小姐的娘是怎么死的?”
“哼,别以为你在这装神弄鬼几句,就能胡咧咧出个什么来,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拿出几分当家夫人的气派,强忍着鼓跳如雷的情绪。
“二太太,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是来办差的,你自己了却,老婆子就不会打草惊蛇,若是二太太非要闹个难看,就别怪我将所有的事都抖出来,让您去的不太体面,乌冬草、麦炳子、雪鸽血”
葵婆子佝偻着背,拄着拐杖,没走一步,便轻声念着一句,声音很轻,动作很慢,发白的头发,松松垮垮的挽着,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却让二太太吓的没了人色。
随着她说出的每一句话,二太太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直到最后,一边摇头,一边不可思议的瞪着对方,“是你是你”
“看来,二太太才想起来,奴婢刚才都提醒二太太了,多年不见二太太,大小姐已经知道,当年,你杀了她娘,如今,她想要血债血偿,您说,这事奴婢该怎么办?”
“是你是你”
“是我什么?二太太可的三思而言啊!”
“不是我是你是你!”二太太双目赤红,咬牙盯着对方,却不敢大声说,只能哑沉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咆哮。
葵婆子微微一笑,“二太太,当年,你邀夫人去上香,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二太太,听闻,您儿子过两天要娶的是墨家千金,那可是相爷的女儿啊,这么好的亲事,贵公子将来,定是前程似锦”
葵婆子本就生的有些渗人,再这么一笑,二太太惊魂失魄。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奴婢只是替大小姐来告诉二太太一声,血债血偿,二太太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不是我不是我你胡说八道是你”
二太太压在心中多年的秘密,瞬间被人这么说出来,早已失了理智,本就是有几分狠性的,乘着葵婆婆靠近的空档,冲上去就掐着对方的脖子,“你胡说八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