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麾下,算是从福建营兵转为广东营兵的军头,能在这边跟陈沐他们一道等着朝廷赏赐。
哪知道他被调到郭成麾下参将王诏身边,又因为跟陈璘陈沐他们饮酒,不给实缺,手下福建兵都奉还福建,他挂着把总的职位带着手下区区七个兵留守广州。
放鹅呢!
“老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就剩这几个兵了?”陈沐从顺德再跑回广州府,早派人快马去寻来呼良朋,看他愁眉苦脸就哈哈大笑,“你干什么得罪王诏参将了?”
呼良朋听陈沐这话一蹦三尺高,左右看看没外人气呼呼地指着陈沐道:“哪儿是我得罪王参将,是你和陈朝爵得罪了王参将!”
“我跟陈兄——”陈沐愣住,也跟呼良朋刚才的动作一样,左右看看后这才咽咽喉咙,拍手又摊手,道:“我都没见过他,是我俩都姓陈这事惹他了?”
陈沐说着就笑了,他驻军在香山守备的是广州城,王诏人在惠州,虽然也协防广州城,但他就压根儿没和王诏碰过面,撑死也就是总督府军议,跟这个在总兵官郭成麾下的参将见过一面。
走街上脸对脸不穿戎装他都未必能认出王诏,说他和陈璘开罪这参将,整个是无稽之谈。
“不,你和陈守备、白千户在屯门跟倭寇海战,把曾一本杀了。”
呼良朋挥着手,壮硕的身子活像头来自北方的大熊,“广州城下战后,郭总兵被总督骂了一顿派回惠州,是因为总督给他们使了大力气,造了七十多条乌尾福船,合以前的战船足有一百多艘,俞总兵就对颇有微辞,说他们船最大兵最多,但都是新兵战力最弱、军器最少。”
“郭总兵回去就派人飞马传信王诏,让他务必拿下曾一本。可千户知道屯门海战时王诏在哪?就在拐个弯的大鹏所,等他带着海船到屯门,你们就给他留了满地坟头。”
陈沐撇撇嘴,对这种来自抢功的恶意满心不屑。
要是没这份功绩,参将如果有兴趣,能在战时调走他千户所的旗军暂时充营兵,虽然这种操作少,但还是有先例的,陈沐兴许还会担心一下。
可现在这份功绩在他手上,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将是广东近两代包括世袭在内最年轻的实授卫指挥使,就算参将地位上也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现在呼某被城外的王参将穿小鞋就剩七个兵,守着广州城里这位王参将,只等将来赏赐下来能不能翻身咯。”说罢,呼良朋也没自怨自艾,挥手引路道:“千户赶回来时候还真快,走吧,去看看王参将,他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