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远征军早就被歼灭在关岛,就连作为债主的陈沐都忘记自己还有那么一个作为国王的债务人。
大海真的是太讨厌了,一个决定半年一年得不到半年回信,谁还能一直在心里惦记。
更别说那些欠款本就是陈沐随口一说,真没指望菲利普二世去还,哪怕陈沐的灵魂足够西化,他也依然是个面子大过天的中国人。
这个身份决定了他别说了解,想都想不到作为国王、作为朝廷,欠了民间商贾的钱,还不上利息也就算了,还连本金都想赖掉?
他只是单纯觉得,索要七百万两白银,是种羞辱。
只要这个讯息被传达过去,他的目的就达到了,真没想过得到自己随口一提的七百万两白银。
想那七百万两白银,倒不如好好给广东百姓教化一下该怎么给猪配种。
这不是玩笑话,南洋军府右都督陈沐最近就在忙这件事,他给广东地方官吏以私人身份去信,希望他们教化百姓,今后生猪留种不要用最小的那只,要用最大的那只。
这个想法来源于他要在琼州、吕宋建养马场,并鼓励当地百姓养马,生怕百姓像养猪那样把最小的马做种,干脆连猪也一起改了。
比起陈沐,南洋军府各司其职的构架一出,别人就忙多了,高拱与外务司幕僚局的徐渭等人忙着筹划日本诸事,试图以最精明的手段,十成十地避过朝堂言官可能的诟病。
毕竟还有不征之国的祖宗之法在,高拱要避过这个需要多方筹划。
待商及让日本在战争后向大明朝贡时,陈沐摊开两手,道:“为什么要朝贡,这赔钱赚吆喝的事,他们该不臣的还是不臣,有意义?我不光不想让他们朝贡,还想以后奏本把朝贡废了或者改改,让他们上贡。”
陈沐越来越不喜欢朝贡了,因为最近朝廷发给南洋军府的书信中就一次又一次地谴责他主导的南洋‘朝贡’使诸国抱怨颇多。
过去的朝贡,是小国的贡品在朝贡贸易中能赚钱,自从陈沐到南洋来,朝贡成了上贡,随行的南洋旗军在他们从京师回还的路上都规定了他们能带回多少货物,并在朝贡船队并未上路时就将最好的贡品分开,不算入朝贡价值计算当中。
“陈帅呀——你懂的那些东西,上天为什么让你知道,不是更英明杰出的人。”高老爷子看向陈沐的目光无限接近痛心疾首,叹道:“天妒大明!”
摊上这么个钻钱眼儿的陈南洋,高拱也不知说什么好,好在他当惯了老师,循循善诱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