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思古来说就是意外之喜了,大战将临,武备多少都不嫌多,何况他的部下确实缺少铠甲,他看着远山感慨道:“我看出来了,都是宣慰司,在朝廷腹地,就是要比我等身居域外的宣慰司富贵的——诶,这关口,这关口?”
这条路思古一生走了许多次,他在马上揉揉眼睛,看着不远处山道上隐于云海间的关隘,又揉揉眼睛,受到极大的惊吓,道:“这关口不该在这儿啊!”
“我刚修的,朝廷不让我出兵,这是我能把关防向西挪到最远的地方了,三十里。”
兵器甲胄,顺水人情赠给思古,杨应龙一点儿都不心疼,他很清楚自家姐夫为什么给他三千播州军配备足够武装万众的军械。
他那个姐夫整天念叨着什么‘清库存’‘新市场’,想靠播州军这一战,诱惑刘显调来的四方卫军营兵将官,让他们派人去南洋军府采买兵甲。
这些过去南洋卫保证质量的兵器甲胄是初次换装的老功臣,可毕竟现在广东都已经是胸甲、鸟铳的天下了,广西也换个差不多,眼看着就该轮到四川、贵州、云南了。
一袭素衫公子模样的杨应龙扬起马鞭指指远处山间关口,突然转过头对着思古若有所思:“对了,你说你没铳。”
下一刻,滇马背上,小土司半斜着身子挤眉弄眼,用四百年后敞开大衣满身光盘的语气问出一句。
“要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