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能赢,打不过你脱了衣服也没用,穿好甲胄能多砍几刀。”
杜松好在狂躁归狂躁,但即使在最狂躁的时候也还能听得进去陈沐的命令,偃旗息鼓任由家丁给他穿戴好甲胄,这才上前问道:“大帅为何不杀了他,做出如此泄露军机之事,理应处死。”
“即便不杀,也该派人将那两个走脱的送信蠢贼追回呀。”
陈沐望着布防图心中左右摇摆,没理会杜松的疑惑,长出口气抬头道:“当下应将两部兵马收回,仅留斥候刺探,集结兵力于港口布防。”
“可我们刚在两处要道修成工事,填了又有些可惜,是该冒险让两部继续据守,还是填掉工事收缩防御呢?”
其实这一问题在大多数情况下不应该是选择题,此时让陈沐疑惑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在根源上,他觉得兵将守得住——即使西军可能会以多倍兵力来袭。
“别守啦,敌军已知我军部署,此时应变动军势。”杜松两只黑手一拍:“主动出击,别要港口啦,两条路,我们只选一条,直攻其墨西哥城!”
“要么狭路相逢,我军未尝无一战之力;要么西军得港口,我军得墨西哥城。”
还真别说,杜松这说着玩一般的换家战术,要真能施行对明军还是有利的。
不过施行上有很多硬伤。
比方说:“西军若并未出击呢?”
杜松被陈沐问住了,就听陈沐接着道:“杀人容易,但人杀了就真没了,再想补救也没机会,留着难免没有能用上的时候。”
“况且我以为,让那两封信送到贝尔纳尔手中于我军并非坏事,贝尔纳尔先前不敢出击,此时更不敢出击了。”
“这是为何?”
“半月之前,邵廷达让阿尔曼萨给贝尔纳尔手下另一军团长写了封信,这封信会被送到贝尔纳尔手上,一封反间信。”
陈沐向后坐正了身子,道:“信上的意思就是那个名叫赫苏斯军团长及其部下好几个连队长官都要杀贝尔纳尔,信落到贝尔纳尔手上,你说他信不信?”
杜松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事,一时间长满肌肉的脑子没反应过来,轻轻晃了晃脑袋。
过了一会杜黑子才反应过来,道:“他要是那时候信,就得先对付那个军团,弄不好还会酿成内乱,兴许现在手上只剩三四千兵力了。”
“那他要是不信,这次阿尔曼萨的信,他也不会信?”
陈沐轻笑一声,闲着没事干的手在桌案边沿抚过,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