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这些税务最终还是会转嫁到交易中每一个经手人手上,到底还是有得赚。自西洋军府定在果阿,棉花在那边就像白给一样,甚至多数海商会选择在那边买地开厂,以低廉的劳动力成本直接在本地纺成棉线再卖回来,卖也不用卖去别的地方,早就签好契约,每年按时给各路指挥使卫所送去就是。过去就是以物易物,拿棉线换棉布,一部分卖到爪哇换粮食,一部分拿回印度接着卖。粮食能抵税。这种超大宗的贸易朝廷挣的是小头,尽管出货进货数额极大,可在朝廷关税中占不到三成,毕竟单价低。朝廷的利润在珍珠、象牙、宝石这些大宗的贵重物品交易里,带来明帝国爆发性增长的税收。膨胀的国库收入,比什么都能解决问题。初初掌国,摆在张居正面前让他最高兴的事是朝廷今年国库居然还有一百万两结余。如今摄政,让张居正发愁的事是究竟该如何将国库里去年挣的今年攒的一千万两花掉。“不毛之地,不毛之地能有那么多玉器?”小皇帝不跟牛犊子比力气了,撒手让穿彩花比甲的亚州丫头在草地上自在奔走,喘着气盘腿坐到潞王身边,十分自然地把猫接到自己怀里,扬着下巴道:“今年发两千条船如何?”潞王不想离开家乡,对那边土地有深深的抵触情绪,尽管怀里的猫已经没了,俩手还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右手在空气中缓缓抚摸着,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把拳头握住道:“再送十万人?”“不送了,骆参将说亚州不缺人,八万人过去把诸地县官吓坏了,百姓在海上还缺少粮食,就发船过去就行。”小万历说着脸上露出阴谋诡计得逞的坏笑,道:“让他们先安置安置,等朕的腾骧二卫练好,就把武骧二卫送去,大概要等北洋五期了。”“等到七期,再送四个卫;九期八个卫!早晚把不能打的全送走!”张手说完自己的雄心壮志,小万历顿了顿等着该来的夸奖,却见自己弟弟一声不吭,等他转过头才听潞王撇着嘴像收了多委屈般问道:“皇兄为何要将不能打的都送到臣弟的藩国啊?”“这叫强干弱枝,尊卑明而万事各得其所矣。”摇头晃脑的小万历毫不避讳,道:“没事儿,你那有朕心腹大将靖海伯看着呢,要是遇到战事,自有北洋旗军作战,送卫所兵过去不是当兵的,是当百姓。”“你不刚学过田忌赛马么?”还别说,这好为人师的感觉对小皇帝来说真不赖!万历从潞王充满求知的眼神中收获了极大的满足感,咂咂嘴说道:“土木堡之战以降,卫军不能战,国朝有营募兵、有新设旗军北洋,卫军是所有战兵中最不能打的。”“最不能打,总比百姓能打。朕以为,拿卫军同异国百姓相正如以中马比下马,唉……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