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继续冲击步阵,势大力沉地扫开刺来长矛,撞进步阵便无能挡者。十支骑士小队加入战场,像空气中炸开一道震荡波,挡在他们面前前军连队统统被冲散,失去队形的步兵只能像待宰羔羊般四散而逃。即使在三个法兰西连队被杀溃、一个连队被重炮齐轰后,明军依然占据劣势。但紧跟着城头重炮一片轰响,扳平了这局。又一个连队被超度了。这一次的炮击效果引起质变,几乎所有法兰西步兵连队在炮击之后统统舍下交手的敌人开始‘有序地’逃跑——离炮击点近的两个连队先跑、随后他们旁边的连队跟着跑,然后整支军队兵败如山倒。战场上最可怕的是拉锯战与相持阶段,看不清楚胜负人们才会一直无休止地杀下去,一旦胜负已分,有人跑就有人追,但这个过程中一般伤亡不会太大。除非有骑兵。弗朗哥的骑兵队此时已运动至战场两翼最前沿,呼啸的轻骑冲击一个又一个操持佛朗机炮与标准后膛榫阀炮阵地,在发现法军步兵溃败的情况后当即分出大部追杀溃军。早先跪地投降侥幸逃过一死的西勇营步兵也拾起散落满地的兵器加入追杀。但骑士们没有退,在哥特式头盔露出一线的视界中,他们始终占据着绝对优势,仅仅依靠宽阔的双手大剑就能在步兵阵形中砍出一条通往胜利的坦途大道。如单单着眼于此,确实如此,失去火枪手后一二百人的步兵方阵拿马上的骑士毫无办法,对马下的骑士同样束手无策,甚至于他们在马下更加灵活,四五个挥舞着大剑的步战骑士撞入步兵阵形就能把整个连队砍得四分五裂并展开追杀——尽管大多数时间只要步兵开始跑,他们就追不上。但步兵开始跑就已经说明方阵散了。直到轰踏的马蹄声在身侧响起,来不及回头,沉重的短柄骨朵仗着马力敲过头盔,巨力撕扯着头盔向反方向狠狠扬起,做工精致的头盔完好无损,扯动脖颈带来的休克却让马下骑士直挺挺地瘫倒在地。装备简陋、马术粗浅的女真骑兵哈哈大笑地掠过他们,给予步兵连队微不足道的支持,他们不管对骑士的袭击能否得手,敲一下、捅一下,蒙了就蒙了、死了就死了,毫无收效也无所谓,径自继续向前突击。接下来穿过战场的白山营女真重步兵才是真正的杀手。间隔四五步,往往被骑兵袭击刚回过神来的骑士正扬着大剑向一拥而上的步兵做出防御架势,身前的女真重步兵却拉满了战弓朝脑袋射了过来。这种作弊手段通常无法致死,沉重而尖锐的箭头在与头盔碰撞的瞬间类似锤击,随后无法承受巨大力量的箭簇便碎裂开来。但装最帅的逼就得挨最毒的打,白山黑水间的部落战士三五成群地使出围猎手段,两头绑着石锤的投索也好、短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