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攻伦敦城,而这在不惊动百姓、不被发现的条件下几乎是不可能的。守军哪怕多半是临时征召的乌合之众,他们依然有一万七千二百的庞大兵力,甚至哪怕单单有过训练的卫队都比应明的人多。他要攻城,至少需要设法削弱、分割守军。要想达到这一目的,最好的方法是诱使守军出城野战。在城外骂战激将失败后,应明立刻转变计划,率军绕城半周,向北行军,走没多远便着手设立伏击圈。作战中调度敌军是一门学问,诱敌,就要攻其必救。英格兰女王往北走了,应明也往北走,守军便多半会追出来。当然应明并不认为守将一定会发兵出城。如果他是守将,就很可能就不出城——英格兰女王跟我大明普州参将有什么关系,死就死呗,我当伦敦山大王。但查尔斯·霍华德男爵并不这么想,他一定要出城保护女王不受明军的追击,所以换他自己挨揍。先是派出侦查的骑手被殿后的北洋骑兵队一一歼灭,而后主力部队便在追击过程中被明军设立的虎蹲炮、佛朗机炮阵地轰了个晕头转向。尤其是从战舰上卸下的重型镇朔将军,炮弹带着横扫千军的威势砸在地上几次起落,将路径上所有人砸成血肉骨头。还没从被炮轰里缓过劲来,他们口中的第三牧野营莫明便列队冲锋掩杀过来,仓促之下领军贵族正要高喊撤退,明军的骑兵已绕至两翼夹击而来。有时收拢溃军也不是什么好现象,溃军被整编为新战斗力的同时,也会为新的军队带来旧的恐惧。伦敦的军队尤其如此,他们收拢了自普利之战以来历次战争的幸存者,人们到处散播着明军的恐怖,尤其是战场上一锤定音的东洋骑兵。人的名树的影,现在他们看见红帽子就害怕。前阵与两翼被杀散,前面的丢盔弃甲、后面的推推搡搡,六千多人挤在一起自相践踏,运气好的逃向郊野、运气差的当场重伤乃至死亡,大部队被明军骑兵追击一路砍杀收降,就连逃到城墙下守军都不敢开城门。只能拿着火枪与长弓无差别射击,以防止溃军冲关。最后只有逃到城西的三百多人在傍晚偷偷叫开城门,逃回城去。经此一役,查尔斯·霍华德彻底绝了援助北方的心思,只想着守好伦敦城。绝望与恐慌的情绪在城内蔓延,战役结束的第三天,查尔斯霍华德再度派出小股马队向北方探查,他们一路向北走了很远,都没能追踪到明军的迹象。让城内稍感放心,只是女王那边,他们是真的顾不上了。为今之计,只能祈祷情况真能像杨高说的那样,女王离开伦敦,则伦敦与女王都能保住。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应明并未率军向北追击女王。他的军队只是在城北郊野兜了个大圈子回到城西,在三月十四日夜晚,自艾兰、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