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杜云诺深深看了杜云瑛一眼。 果不其然,见杜云瑛的樱唇抿了一抿,杜云诺咯咯笑了,她就知道,杜云瑛装得再淡定,也是忍不住的。 “老太婆闭眼一想,你们可都还是糯米团子一样呢!哈哈,这可都是好事体呀!”夏老太太并未察觉异样,她笑意更浓了,到了这个年纪,最喜欢的就是香火繁盛,姑娘们能谋个好亲,“云瑚的婆家,是沈编修家中吧?” 廖氏听得津津有味,杜云诺借着长房的家书让夏老太太欢欣,她也觉得有脸面。 况且,廖氏和杨氏关系不错,长房又在岭东,与她平素里没什么摩擦,见他们一家都好,她心里也还爽快。 见夏老太太问起,廖氏眯着眼儿笑着道:“老太太说的是,就是岭东当地的那个沈家。我们二姑娘是配给了沈家长房的二郎,是沈编修的亲弟弟。” 这么一提,夏老太太记清楚了,连连点头道:“所以我说啊,怀让媳妇的眼睛就是厉害,当时一听是沈家,你们都说不好,就怀让媳妇咬着牙把亲事定下了,现在呢?” 提起这桩旧事,连杜云萝都有些印象。 沈家在岭东是世家,可也是败落的世家了,这些年没少变卖土地房子,只留下几屋子都堆不下的书。 连杜怀让都说,要不是看杜家留下的几个读书人还算灵气,那个杜家早晚成了一堆书呆子。 两家议亲时,杜家这儿大部分都摇头,到最后还是杜公甫说了一句公道话。 卖田卖地不卖书的人家,可见是有些骨气的,成与不成,不要让人觉得我们势利眼。 这句话,在杨氏手中成了令箭,说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莫欺少年穷,一个人拍板定下了,更是想着法子暗悄悄接济沈家,让沈家大郎赴京赶考。 沈家大郎入京时来过杜府请安,作为晚辈,规矩不可免,况且,科举除了学问运气,还要些人脉,杜公甫在京中虽不及从前呼风唤雨,但也还是那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两家已然订了亲,夏老太太放了话,亲戚走动,不许露出些鄙夷和怠慢来。 杜云萝自然没见到沈家大郎,但杜公甫一见之下很是喜欢,又问了杜家情况,晓得杜家二郎年纪不大,学问却比做哥哥的还要好,不禁越发满意。 到了发榜那日,沈家大郎金榜题名,得了个二甲,入了翰林院当了编修,杜家这儿欢喜的有,妒忌的也有。 沈家大郎留在京城,逢年过节时从没有疏忽了礼数,廖氏有一回在夏老太太跟前提过,说着大郎已是出色,不晓得做弟弟的如何。 夏老太太笑容满面,杨氏能一挑一个准,她这个老太婆还要费什么心思? “今时不同往日了,沈家已经有一个进士,等将来新姑爷再谋了功名,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