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告诉我,不知道错在哪里,当真可笑!错就错在你们不机灵不聪明不会审时度势不会明哲保身!但凡有一丁点聪明劲儿,当时就该躲得远远的,她们两个爱怎么吵怎么打,由着她们去!” 杜云瑛和杜云诺愣住了。 杜云萝亦愕然,她没想到夏老太太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是心疼她们爱护她们的长辈才会说的话,夏老太太偏心也好,深沉也罢,毕竟是护犊子的。 甄氏悄悄扫了杜云荻一眼,悬着的心放下了,夏老太太如此说了,就不会狠狠罚了。 苗氏明白夏老太太说得在理,可一想到杜云瑛那受伤的手指就心疼的要命。 十指连心,连得不仅仅是杜云瑛的心,也是苗氏的心啊。 “老太太,”苗氏试探着问道,“那这事体就……回头景国公府与定王府……” 定王府就是惠郡主家中,惠郡主是妾室所出,但这位妾室与宫中得宠的那一位关系匪浅的,在王府里,便是王妃待她都客客气气的。 “怎么?你想兴师问罪?且不说国公府和定王府会不会使人上门,便是来了,我们也只能笑脸相迎!”夏老太太啐了一口,道,“忍不下这口气?也只有忍着!然后,让你们的丈夫、儿子、侄子一个个往上爬,等你们也成了神仙,你再把河灯泼回去,我不拦着。” 苗氏深吸了一口气。 屋子里鸦雀无声,良久,杜公甫揉着胸口重重咳了两声:“往后,杜家的荣耀,该由你们捧来给我,而不是靠着我这张老脸,在圣上、殿下跟前给你们贴金。” 杜云萝的身子微微晃了晃。 权势、地位,一层压一层,京城就是这样的地方,整个朝廷都是这样的地方。 前世,她没有为疼爱她呵护她的杜家谋得任何东西,而为那个算计了她一辈子,夺走了穆连潇生命、封号、一切的一切,最后鸠占鹊巢的二房上下得了一座贞节牌坊。 一生荣耀、一生桎梏! 至死都是压在她身上的一座山,每每回过头去,都恨不能亲手推倒了它! 这一次,她要为杜家做些什么。 杜公甫的一句话,似有千斤重,杜云琅三兄弟一字一字品味着,而后重重磕了头。 握紧了收在袖口中的手,杜云诺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色,若是她没有看错,当时安冉县主的眼中真的是饱含了恶意的,那以她对县主的了解,侍女打翻河灯恐怕不是意外,而是县主故意的。 故意要拿她杜云诺出气,因为她是杜家的女儿,是让安冉县主颜面扫地的杜云萝的姐姐。 安冉县主不敢明着动手,见杜云诺被挤到她身边,干脆顺势行事,看起来是意外,谁又能拿她怎么样! 杜云诺狠狠咬住了后槽牙,夏老太太说得对,她也要往上爬,爬到比安冉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