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好,昨日的事体,京里多少人家都瞧见了,我们突然请了高僧做法事,还不知道叫人传成什么样子呢!” 人言可畏。 说是祈福,人人都当你驱邪。 驱自家的?旁人编排杜云瑛和杜云诺冲撞了什么,三人成虎,杜云瑛还怎么说亲? 驱别家的?那等于是指着面骂景国公府和定王府是那妖邪。 杜家,还没法和这两家撕破脸。 甄氏通透,明白夏老太太的意思,道:“不如这几日,媳妇去法音寺里拜一拜吧。原本也有这打算,云茹要嫁人了,媳妇要替她求一求。” 夏老太太思忖着点了头:“这样也好,说出去合情合理的。多添些香油灯芯,捐些功德,银子从我私账上走。再备下鲤鱼乌龟,一并放生了。” 甄氏应下。 杜云萝听着她们对话,心跳不禁扑通扑通加快起来。 她一直在等这一日,万万不能错过了。 “我和四哥陪着母亲一道去吧。”杜云萝挽着甄氏的手臂,笑道,“哪有给姐姐祈福,我和四哥躲得没影没踪的道理。” 甄氏拗不过她,转眸看向夏老太太,见夏老太太点头,她捏了捏女儿的鼻尖:“就你有理!” “那捡日不如撞日,就后日,好不好?”杜云萝更近一步,她要把上香的时间紧紧捏在手上。 夏老太太自是希望早些拜佛上香求平安,好早些心安,再得法音寺里的师父点拨几句,去一去这府中的不平事,可这会儿已经快到申初了,若要明日一早便上山,委实赶了些,便依了杜云萝的意思,定了后日。 赵嬷嬷使人去请苗氏来商议,夏老太太把杜云萝打发回安华院。 杜云萝一迈进安华院,就见锦灵站在厢房前的回廊上听一婆子说话。 那婆子有些胖,因着个头不矮,看起来倒也不臃肿,穿着半新不旧的蓝色褙子,头发油光水亮的,头上两根银簪在日头下闪烁。 锦灵瞧见杜云萝,赶忙福身行礼,那婆子见此,回过头来,赔笑着福身道:“五姑娘回来了呀。” 杜云萝定睛一看,是赵家的。 “妈妈今儿气色真不错呀。”杜云萝见赵家的脸上脂粉抹得妥帖,两颊上淡淡点了胭脂,饶是四十多岁的人,一点也不显得夸张和俗气,反而透着股子喜气,这可比今日心事重重的苗氏、廖氏一并主子们的气色好太多了。 赵家的圆滑,一听这话,就品出些不对来,赶忙垂手道:“姑娘打趣奴婢,奴婢这张老脸都没处搁了。” 杜云萝勾着唇角笑了笑。 赵家的来意,她心知肚明,定然与前世一样,是要为她的侄儿讨锦灵的。 从前杜云萝答应了,却害得锦灵红颜薄命,今生自是不肯的。 锦灵面子薄,又不是家生子,除了杜云萝这个倚仗,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