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县主知道后笑得不行,赏菊时兴高采烈地去了,话里话外讥讽惠郡主明明没那个脸面,却要打肿脸充胖子。
“县主知道乡君要从青连寺回来了,就写了帖子,想邀乡君在月末时去庄子上赏桂花。我去时,她正为此在写帖子,我想,这两日应当已经给侯府送去了。”杜云诺解释了一番。
杜云萝听完,慢吞吞饮了一盏茶,她不得不说,杜云诺那四个字说得极对。
安冉县主和惠郡主你来我往的,与小儿吵架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今儿个我得了件宝贝我找你炫耀,明儿个我有了新首饰我找你显摆,穆连慧成了个香饽饽,谁拉拢了就是谁占了上风,简直就是好笑又无聊。
“要我说呢,县主既然已经赢了一手了,何必再做这等事情,万一乡君不应,岂不是反而叫惠郡主笑话吗?”杜云诺撇着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杜云萝失笑,只是那两人的擂台正打得热闹,根本是不肯罢手的。
杜云诺又评说了两句,没有再在这事体上纠结,而是说到了廖氏的身体。
“廖家那位姨母,精神不大好。”杜云诺压低了声音,道,“国公府里的世子夫人,眼瞅着是强弩之末了,这些日子反倒是能坐起来说些话了,我听说,大夫们觉得这是回光返照,今年冬天,最多明年夏天,她定是撑不住了的。”
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指的就是安冉县主的嫡母,景国公府小公爷的嫡妻韩氏。
那位夫人卧床多年,多少名贵药材吊着命,这才活到了今日。
在杜云萝的记忆里,这位夫人撑到了来年夏天就闭眼了,韩氏膝下有儿有女,年纪比廖姨娘所生的两个小些,这些年因着韩氏自个儿身体不行,一直养在国公爷夫人跟前。
廖姨娘恨这两孩子恨得要命,只是手再长也伸不进国公爷夫人院子里,好在老公爷偏爱廖姨娘生的安冉县主与她的哥哥,真真是捧成了眼珠子,这才叫廖姨娘心里好受些。
廖姨娘一直在等着韩氏咽气之后扶正,盼了十年有余了。
杜云萝活过一世,知道廖姨娘的希望是落空了的,可这会儿的廖姨娘是不知道的,她忍了十年,眼瞅着最多一年半载就事成了,怎么反倒是精神不好了呢?
按说,廖姨娘此时该是春风拂面得意洋洋。
还是说,她在演戏给老公爷与小公爷看?
可要是演戏,不至于连廖氏也要病倒了吧。
杜云诺见杜云萝皱着眉头思索,又抬眸等着她继续说,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