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触及那红色锦盒的时候,穆连潇忍不住想,杜云萝这回会雕什么样的花瓜。
云栖垂手站在一旁,伸着脖子去看,而后他看到穆连潇怔住了,但很快,他家世子就咧着嘴笑了,笑得格外开怀。
云栖的心跟猫抓一样,杜姑娘到底雕了什么,能让世子爷高兴成这样?他好奇坏了,可偏偏碍于角度,他看不到那花瓜。
见穆连潇的注意力全在花瓜上,云栖蹑手蹑脚地挪了两步,待看清花瓜时,他心里“哎呦”一声,这不就是世子爷嘛!
目光看看真人,又看看花瓜,云栖不得不说,像,像极了!世子爷打马球时就是这个样子的,杜家姑娘这手可真巧,记得可真仔细!
要不是这两****跟着穆连潇跑进跑出,几乎寸步不离,云栖都以为穆连潇悄悄去见了杜云萝,让人家对着他的脸雕的呢。
穆连潇不知道云栖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他拉开椅子在桌边坐下,低头看着手中的花瓜。
与去年大刀阔斧的龙舟不同,今年这匹马多费了些刀工。
看起来颇像那么一回事,但穆连潇这个常年与马打交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杜云萝雕错了,马匹以这个姿势跃起时,腿部和腹部的线条并不是杜云萝的刻刀下所呈现出来的样子的。
不过,马上的人倒是一点错都没有,容貌神色身形姿态,一处处、一寸寸,和穆连潇本人一模一样。
可见杜云萝当时只顾着看他了,一双杏眸里满满都是他,哪里会去注意那马儿的线条到底是怎么样的。
错误的马匹,正确的人,这样的组合让穆连潇说不出的愉悦。
穆连潇勾着唇角,笑意越发深了,要是杜云萝在身边,他会一五一十告诉她哪里刻错了,杜云萝又羞又恼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可爱到让人恨不能多逗逗她。
见穆连潇心情极好,云栖凑过去,壮着胆子道:“爷,奴才有一事想求爷。”
“什么事?”穆连潇随口问道。
云栖涨红了脸,道:“奴才想知道杜姑娘身边的锦灵姑娘有没有许人了,要是没许人,爷,奴才、奴才能不能……”
穆连潇正喝水,闻言差点一口喷出来,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你想让我开口帮你去讨?”
云栖猛一阵点头。
“你什么时候见过锦灵?我怎么不知道?”穆连潇诧异。
云栖道:“就前回帮爷给杜姑娘送马时认识了,后来还见过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