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了。
云栖双腿追不过四蹄子,只能忿忿。
定是他昨天叫鸣柳穿女装,鸣柳故意作弄他。
“小气鬼!”云栖嘀咕了一声,摸了摸脑袋,就回柳树胡同去了。
山峪关的七月末,白日里还热得人一身大汗,夜里慢慢就冷下来了。
穆连潇这些日子忙碌,和穆连康两兄弟一直在军中生活,小镇子上,只余杜云萝和庄珂两妯娌带着孩子。
庄珂没学过女红,绿洲上也不兴这些,但她看到杜云萝给穆连潇绣荷包,给延哥儿打络子,不禁也来了兴趣。
杜云萝教她做绣活打络子,庄珂则说起了关外的生活。
唱歌跳舞,喝着马奶酒,骑着骆驼在沙漠里穿行,与关内截然不同的生活,听得屋里的丫鬟婆子们都一怔一怔的。
“我们那里,自由是自由,但生活并不富足,全靠首领截些商队,把货品送去城中换些粮食回来,”庄珂道,“古梅里城,我从未去过,只听说那里的人待我们这些在绿洲上生活的人很是疏远。我小时候问过父亲,父亲说,争权夺利,无论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杜云萝抿唇,会说出这样的话,庄珂的父亲,应当不是寻常小户人家出身,是厌倦了争夺的生活而浪迹天涯,还是在争夺中败北不得不远走他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