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多年了,邢御医到底还能不能查出来。
邢御医仔仔细细切了脉,又问了周氏很多问题,最后道:“伤过心肺,这些年养回来了不少,但前些日子又受了些刺激,虽说没有郁结,但吐血总归伤身。”
穆连潇和杜云萝交换了一个眼神。
杜云萝在穆连潇的眼中看到了愤怒。
周氏一个内宅妇人,就算是操劳过度,也不该是伤了心肺。
看来,周氏当年吐血,绝对不是劳累的关系。
“平日里不要大喜大悲,如何养生,我看您是心里有数的。”邢御医道。
周氏垂着眼帘。
对于这个结果,她已经有了准备,真的听到的时候,心寒多过于惊讶,余下的是侥幸。
就算二房做了那么多,长房也没有垮。
如今更是继承了爵位,一切沿着它应该有的轨迹在发展。
他们也能弄清楚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被二房的人瞒在鼓里,否则,真是要死得不明不白了。
邢御医一面收拾了药箱,一面与杜云萝道:“我时隔十多年被你们请回京城,来了少说也要住上三五日,不然老骨头可吃不消。
来也来了,闲着也是闲着,府里和你娘家还有谁要看诊,你只管说。
反正我现在吃甄家饭,什么都能说,不怕得罪人。”
杜云萝失笑。
邢御医要给府里人看诊,就略不过现在正病着的练氏。
杜云萝和穆连潇商量了,带着邢御医去了风毓院。
她好些时候没有到过风毓院了,也一直不喜欢这里。
刚迈进去,便有小丫鬟脆生生请安。
杜云萝闻到了浓郁的药味。
董嬷嬷站在庑廊下,赶忙给杜云萝行礼。
“二婶娘在屋里吗?”杜云萝问道。
董嬷嬷应了,快步进去通传。
练氏靠在引枕上,有气无力道:“连潇媳妇?她怎么来了?”
“边上跟着一个坐在轮椅里的老头,太太,可能是侯爷去桐城接回来的御医。”董嬷嬷道。
一听御医两字,练氏的心就直打鼓。
御医到府,为的是给周氏看病。
练氏惴惴,当年的痕迹不晓得会不会被看出来。
她并不想见邢御医,她怕心里隐藏着的那些秘密会被人看出来。
从前,练氏一直都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最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