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的错,下台阶时没拉住二太太。”
杜云萝仔细看着练氏。
练氏好像痛得很厉害,左脸颊上磕破了皮,出了些血,冬天衣服厚,也不知道身上伤得如何,但看她的样子,大约不怎么好。
医婆很快就来了,替练氏一看,道:“太太伤着腿了,要把骨头接回去,再躺上一些时日,慢慢养着。”
晋家大奶奶脑袋瓜子一转,赶忙道:“伤了腿呀?亲家太太,我们府上这医婆就会些小病小痛的,伤筋动骨的事儿,肯定不及定远侯府的医婆大夫们精通,您看,不如我赶紧送您回去,别耽搁了您接骨。”
练氏听了这话,气得哼哧哼哧直喘气,她连站都站不起来,晋家大奶奶就想把事儿往外头推。
可她是自己失足,实在赖不到人家头上,再说,晋家大奶奶说的也是实话,将门的大夫对跌打损伤最有心得。
练氏还未表态,晋家大奶奶又去问杜云萝。
杜云萝一点也不介意让练氏多痛上一会儿,便道:“那就有劳大奶奶了。”
没一会儿,软轿来了,练氏被抬了上去,一路送到了二门上。
杜云萝与晋家大奶奶道:“我二婶娘这个样子,肯定是坐不直的,马车上就这么大的地方,我不上去挤她地方了。大奶奶再给我安排辆马车吧。”
今日过来,就杜云萝、练氏、锦蕊和单嬷嬷四人,就只备了一辆车。
这个时候,杜云萝不想和练氏一道,免得练氏借着伤痛,双手故意往她身上招呼。
回到了定远侯府,府里一下子就忙碌了起来,把练氏抬回了风毓院,又使人去请大夫。
单嬷嬷径直到了柏节堂。
吴老太君靠坐在罗汉床上,道:“让你做的事情做好了?”
“做好了。”单嬷嬷低声道。
吴老太君缓缓点了点头,刚要接着往下吩咐,却见单嬷嬷唇角紧抿,她心中一沉:“阿单,你有什么话想说?”
见单嬷嬷犹豫,吴老太君轻声笑了:“我们主仆一道这么多年,你有什么心思,还能瞒过我吗?说吧。”
单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忍住眼中泪水,把在穆元婧的窗外听到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了吴老太君。
吴老太君老迈的身子骨颤抖着,她拽紧了身下的金钱蟒条褥,一双眼睛红得像是要滴下血来。
可她没有倒下去,她一个字不漏地听完了单嬷嬷的话。
单嬷嬷看得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