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皇太妃面面相窥,杜云萝也是一脸惊愕。
姚八伤了子孙根的事儿,她是听说了的,但姚八在屋里行那等禽兽之事,她是丝毫不知的。
此刻初闻,简直头皮发麻。
杜云萝甚至不敢细细去想,彼时那外室和相好的内心是何等的煎熬和痛苦,身心都苦不堪言。
被逼到了那个地步,难怪要挥着剪子伤人了。
皇太后捏着手中的瓷杯,面如冰霜:“此话当真?嘉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穆连慧一字一字道,“晋环与我闹,我就想弄明白她到底在闹什么,才使人去打听了。
晋环当时在侯夫人跟前大骂姚八,屋里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听见了,我这才有了这样的消息。
原本,兴安伯府不说,平阳侯夫人也不说,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更加不会说出来。
只是……
我如今撇不开了。
我成了那个在背地里使坏,害了姚八的人了。
晋环与我不睦,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话来编排我,他们闹起来了,一定要把我拖在里头,那我只好把话说说明白。
姚八是行事不端,被那外室刺死的。”
“好一个兴安伯府!”皇太后重重拍了拍几子,“竟然养出这么一个、一个……”
皇太后骂不出口了,那些话,实在难听。
她摆了摆手,叹道:“这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
公候伯府,全朝不少,靠得都是祖上的功绩,哀家和圣上不求户户都成器,能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祖宗,能读些圣贤书,知道如何做人做事,就这么点要求,还……
还养得这么纨绔!
今儿个说到这里了,哀家也就再说几句。
不单单是兴安伯府,景国公府出身的,也就叶毓之一个能上台面的,安冉这几年稍稍有点儿样子,可余下的那两个,嫡女是叫瑾之吧?就中元那一日,出城去放河灯,险些把孙家的七娘给推下水了。
这事儿孙家是不与景国公府追究,可这像话吗?
七娘是定了亲的,真落了水,出点事儿,以后怎么办?
还有前刑部尚书的外孙儿,为了个烟花女子和人在东大街上打架,这事儿都传到哀家这儿来了,哀家真不知道,这儿到底是慈宁宫呢,还是街口的茶楼,整日里都听些混账事!”
皇太后越说越不满意,一句“子孙无德”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