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如意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她婆母也是,哭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可谁让如意他们不是长房,我听那意思,不怎么想追究。
不就追就不追究吧,都是他们兴安伯府上的事情,我这个姻亲也插不上手。
我今儿个来求您,是因为大夫说,如意以后只怕生养更加艰难,大抵希望不大了。
虽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一直都把她当嫡出的养,想求一求您,让太医院精通妇科齐太医能给如意看看诊,想法子给调养过来,若真毁了她一辈子,我这颗心啊……”
恩荣伯夫人的话说得漂亮,明明是告状,还要说成不是告状,是为了求医。
霍如意小产之后,再生养无望,头几年无事,过几年,妾室通房生了儿子,即便是抱过来当嫡子养了,恩荣伯夫人都怕霍如意吃亏。
能让皇太后点头,请齐太医去看诊,一来多个希望,二来也是给兴安伯府压力。
这些小九九,皇太后心知肚明,但却没有格外反感。
事情出了,寻求解决之道,人之常情,比起一味告状,让慈宁宫来主持所谓的公道,还是恩荣伯夫人这样的进退让皇太后顺眼一些。
“可怜的孩子,”皇太后念了一声佛号,道,“事儿我应下了,一会儿就让人去看看齐太医当值不当值。”
恩荣伯夫人千恩万谢,没有久留就退了出来。
皇太后按压着眉心,自有人下去做事。
茗姑姑端了碗甜汤进来,低声道:“皇后娘娘宫里熬了送来的,说是御书房那儿也送了,只是圣上似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闻言,皇太后不惊奇也不生气,反倒是弯着唇角笑了起来:“生气了?能不生气吗?要气好一阵子呢!”
正如皇太后所言,圣上在早朝上一连黑了几天的脸。
涂正德的文章实为施仕人所作,有历山书院数年整理的文集为证,板上钉钉,无法辩驳。
礼部尚书王大人因为手下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又在早朝上挨了一顿骂,只能连翻请罪。
涂正德丢了官职,入了大牢,等待处置。
圣上又把礼部和国子监其余看不过眼的文章都挑了出来,站在金銮殿上大声骂了一通,这还不算,让内侍理了这些官员参加春闱的时间,把那几年所有存档的考生文章都拿出来,重新审阅,看看还有没有漏网的。
这个旨意一下,起先还有些摸不到头脑的官员们就都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