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也打点打点的。”
垂露道:“放心吧,我还能苦着自己了?”
“你呀,”张氏把荷包放到一旁,道,“晓得你是个有打算的,我看你现在的日子,比从前好。”
都是自家姑嫂,没把彼此当外人,张氏接银子不会推推诿诿,垂露交银子也不会担心。
提起从前,垂露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她看着是熊察的妻子,是熊家的奶奶,可事实上,她即便掌着家,银钱的事儿,轮不到她做主,那都是熊察的母亲拿捏着的。
别说是补贴娘家了,垂露自己的开销都有些紧巴巴的,别说在内宅里就不用钱,平素里打赏人,还要掏一些呢。
表面上看着是做了主子风光了,实则不舒坦极了。
虽说熊家是没有拿钱给垂露娘家的道理,可垂露想补贴娘家的心思还是有的,只可惜,她每月那点例钱,连自己都结巴。
如此想来,从前在府中做丫鬟,现在回去做奶娘,手中倒是宽裕了许多。
奶娘的月俸本就不低,逢年过节、府中喜事又有赏银,韶熙园里的主子们好相处,她现在的生活很是舒心。
这么一想,倒是有些“感激”穆元谋对熊察设局,让她早日从苦海脱身了。
垂露唇角一勾,笑容讥讽。
一码归一码,穆元谋做的事情委实难看,她若随着二房,又如何对得起陆氏?
算着时辰,垂露依依不舍放下姐儿,道:“我先回去了,府里哥儿饿不得。嫂嫂,你别舍不得银子,补补身子才能奶得动这两个小东西。”
“我心里有数。”张氏笑了笑。
垂露出了家门,没有径直回府,而是去了东街上一家不大不小的胭脂铺子。
铺子后院,清涧坐在石桌边饮茶。
这是定远侯府的产业,无论是垂露还是清涧进出,都显得很平常。
清涧见她来了,笑道:“是我这里耽搁了你探望姐儿的工夫。”
垂露垂着眼角,不卑不亢:“不是这么说的,没有府中出力,我也没法带着姐儿归家。”
“老爷知道你是个念情谊的,”清涧示意垂露一道坐下,推了一盏茶到她的面前,“前些日子府里赏下来的,你尝尝。”
垂露淡淡道:“别看我从小跟着四太太,对茶一道,我是个门外汉。”
“我是跟着四爷,才一直饮茶,”提起穆连喻,清涧的眸子一暗,道,“别看我们四爷平日里咋呼,空闲时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