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只能躺在床上的练氏时,有那么一丝的宣泄。
因果轮回?
杜云萝清楚,练氏的腿伤大有文章。
其中深意,杜云萝没想在现在弄明白,她只是看着练氏,脑海里最后剩下的是,这一次,她们两个的位子颠倒了。
坐着的是杜云萝,躺着的是练氏,与前世相反了。
当然,心情也不同了。
“牵挂着?”练氏自嘲一般笑了起来,目光锐利,“的确是牵挂着,就琢磨着让我多躺些时日。”
杜云萝眉梢一挑,摇头道:“婶娘,伤筋动骨的,可不就是要多躺一躺吗?我知道您心里烦闷,日日这般躺着,换谁都不舒服。
我跟您说一声,我和侯爷担心老太君身体,使人去请邢御医了,等他来了,让他仔细给您看看伤势,也给二叔父看看咳嗽。
他到底是老御医,手段办法见识,与寻常大夫不同。”
练氏的脖颈背后发冷。
她觉得杜云萝话里有话,起码她听起来就是如此。
练氏知道邢御医受甄家供奉,她的心突突加速。
邢御医给杜云萝看诊过,也来府里看过吴老太君和周氏,莫非、莫非那时候,邢御医就看出了其中猫腻?
练氏的手指死死捏着被褥。
她不敢信。
练氏在杜云萝的鸡汤里动手脚的时间不长,那药性也浅,杜云萝和穆连潇去桐城时,一路都断了药,按说是不可能被诊出来的;
再说周氏,练氏对周氏下毒,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时隔数年再被诊出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练氏抬眸看向杜云萝,见她笑盈盈的,练氏吞了口唾沫。
杜云萝不像外表看起来的这般无害,很是狡猾,若邢御医真的有跟她说过什么,练氏猜想,杜云萝不会大大方方就把邢御医亮出来。
这行为就跟挑衅一般,应当不会……
不会就好,至于让邢御医来诊她和穆元谋的病情,练氏压根不信任。
邢御医受的是甄家供奉,杜云萝让邢御医说什么,人家当然说什么了。
心里如是想,练氏嘴上干巴巴道:“连潇媳妇真是有心了。”
“应当的,”杜云萝笑容莞尔,又道,“今儿个过来,也不是单单来说这件事情的。这是平阳侯世子夫人写来的信,婶娘看看。”
一听是平阳侯府的来信,练氏赶忙让珠姗接过来。
她急切打开,手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