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整齐,示意锦灵帮着看着外头,她耐心问薛瓶儿:“上午遇见锦灵,为什么哭了?”
薛瓶儿猜到了锦蕊的来意,心扑通扑通直跳,咬着唇没说话。
“瓶儿……”锦蕊握着她的手,叹道,“你大嫂身上的料子、首饰,全是我给你的东西,我家瓶儿是不小气,但也没有这么大方吧?她知道你手上有三十两现银,你跟我说实话,还剩多少?”
薛瓶儿的心跳越来越快,被锦蕊死死盯着,到底有些挨不住,一把抱住锦蕊的腰,哇得哭了起来。
见她哭了,锦蕊就明白,事情不会太好。
但能哭出来,也不至于太坏,起码,薛瓶儿肯定愿意跟自个儿说。
薛瓶儿哭了一通,到底是结结巴巴地一边抽泣一边把事情说清楚了。
她嫁过来这小一年,起先丈夫待她极好,公爹婆母和善,妯娌处得也好,这让从小被薛四家的“忽视”的薛瓶儿很感动,以为是寻到了好人家了。
没想到,所有的甜言蜜语、夫妻关怀,就是看在她的嫁妆份上,哄着她一点点拿出了首饰、料子、银子,等到她再也无利可图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薛瓶儿从梦中醒来,却已经迟了。
“姐,我就想他们待我好一点,你给娘银子,娘就待我们好,我以为……”薛瓶儿说着说着又要落泪。
锦蕊听了就戳心。
她给薛四家的银子,因为那是她的父母弟妹,付出即便不能有全然相等的回报,但他们不会害她骗她。
薛瓶儿待婆家人再好,在别人眼里,也就只剩下“掏钱”的用处。
锦蕊把薛瓶儿拥到怀里,低声问她:“你想过要怎么办吗?我能接济你一时,也没能力接济你一世,金家这样的就是无底洞,你能填上一辈子吗?”
“我不知道……”薛瓶儿的声音有些颤,“别说都是家生子,我嫁给了金家,我还能怎么办?”
锦蕊想起了垂露,垂露连孩子都生了,都跟咬牙和离,但薛瓶儿不是垂露,就因为婆家贪了她的嫁妆,就能让薛瓶儿和离吗?
况且,往后呢?
若是换作她,锦蕊定然是不管不顾的,她有底气闹,只要杜云萝护着她,她离了谁都能过日子,可薛瓶儿不一样。
深吸了一口气,锦蕊拍了拍薛瓶儿的背,道:“不管如何,今儿个先跟我回家去,吃些药,退了热再说。我这么来一趟,说几句话又把你扔在这儿,金家上下岂不是把我们看扁了?”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