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时候都哭了,哭完了也就答应了,还说让阿宝送拜师礼的,阿宝说真要拜师,人家就不教了,娘才作罢。
姐,阿宝瘦了呢,也黑了些,我看着都心疼,要不是因为我,阿宝也不用这样。
娘是铁了心让他继续练了,说男人就要有担当,敢出头,不能跟爹那样,总做老好人,回头只会被人欺负,她现在每天变着法子给阿宝做吃的,这不是又上街去买了嘛……”
说到了后头,薛瓶儿的声音里添了些哭意,她吸了吸鼻子,闷闷的。
锦蕊也难过,玉不琢不成器之类的道理,她比谁都明白,但她在得到消息之前,从没想过她家阿宝有一天也要琢一琢。
“瓶儿,”锦蕊清了清嗓子,“你看,阿宝那么努力,你也不能辜负了他那份心,你要高高兴兴的,我和阿宝才高兴。”
薛瓶儿应了一声:“我懂的,我不会犯糊涂的。”
她不是不知道好歹的,她只有比从前更好,才能对得起一家子人。
锦蕊没等薛四家的回来,她还要回府做事的。
没想到,走到东街上时,迎面就遇见了薛宝和疏影。
薛宝乐呵呵叫了一声“姐”。
锦蕊看他,如薛瓶儿所言,薛宝瘦了,但也结实了些,露出来的手背上有两道红色的口子,不晓得是被什么划开的。
知道薛宝的决心,锦蕊也不会拖他后腿,挤出笑容与他道:“学了就好好学,回家多吃些好的,长个头,也长力气。”
薛宝猛一阵点头,与疏影告辞,就回前街去了。
锦蕊朝疏影道谢,疏影微微颔首,道:“薛宝练得还不错。”
疏影是个有分寸的,不会敷衍薛宝,也不至于拔苗助长。
锦蕊回府去了,疏影抬头往上方看,就见鸣柳坐在沿街的雅间窗边,一面冲他笑,一面往嘴里扔着花生米。
疏影上楼,入了雅间,倒了一盏茶,不疾不徐饮了。
鸣柳关上了窗户,在桌边坐下,叹道:“那小胖子被你折腾了一个多月,竟然还有毅力?”
“薛宝没那么娇气。”疏影答道。
鸣柳忍俊不禁,真不娇气,能到十几岁了还那么白白胖胖的?是疏影没下狠劲去收拾吧?
疏影不管鸣柳在想什么,问道:“爷什么时候来?”
“我过来的时候,爷才刚刚进宫,我估摸着没一两个时辰过不来,”鸣柳又抓了一把花生米,一面嚼,一面道,“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