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晏三爷,把这事告诉了他,请他多管束着母亲和晏芗,忧心不已地道:“父亲,六妹妹再这么下去,我怕她会闯出大祸来。”
“行了,你别这么担心,万事有我,我会看着你母亲和芗儿的,你专心绣嫁衣,芪丫头出嫁后,就该轮到你了。”晏三爷安慰长女道。
晏芝就是因为自己快要出嫁了,不能留在家中盯着母亲和妹妹,帮她们圆场,才如此心焦。可她又不能拖延晚嫁,耽误后面的妹妹出嫁,因而一切也只能指望父亲了。
晏萩下午学规矩时,曾姑姑表扬了她,“潇潇今天做得很对。”
“我不肯把婢女让给堂姐吔。”晏萩眨着眼睛道。
曾姑姑笑,“你昨天已经让了,同一个人为了同一件事,要你再次相让,那是在挑衅,你若再次相让,那就是软弱可欺。你不相让,才是正确的作法。”
“我可不是软杮子。”晏萩微微抬着下巴道。
曾姑姑摸摸她的头,接着道:“而且你昨天已经完全展示了你的大度和礼数,一个年长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年幼的人相让,是非常的无礼和过份的事情。”
“我昨天相让时,没有想到她今天还会跟我抢婢女。”晏萩昨天只为了埋引线才相让的,只是没想到晏芗赶着送死,第二天就再次出手抢婢女。
“即便她今天不跟你抢婢女,她昨天的行为,也已经令长辈们不喜了。你表现不肯相让的态度,老夫人自然就帮你了。”曾姑姑笑道。
晏萩点点头。
曾姑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过这件事你做得有一点瑕疵。”
“请姑姑指教。”晏萩捧着双手道。
曾姑姑放下杯子,“面对挑衅的人,不用疾言厉色,轻描淡写的应付过去,这样才能尽显你优雅和高贵。”
晏萩挥手道:“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就该如此。”曾姑姑笑道。
晏萩笑着点头,“那我可以不理她吗?”虚与委蛇好辛苦的。
“当然可以,因为你还是小孩子,可以任性。”曾姑姑笑道。
晏萩蹙眉,“长大就不可以了吗?”
“长大了就不好这般任性了,除非那个人是生死大仇,否则就算很讨厌那个人,见到了,也是要面带笑容与他说话。”曾姑姑笑道。
前世之事她不知道,今生她和晏芗还真是生死大仇,晏芗在她年幼时,几次三番想要害死,可惜说出去没人信,也只能当是姐妹间的小冲突,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