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与他碰面的少女,他已经遇到很多次了。唐衸不介意收郁芳菲这样一个美貌的孤女做暖床丫鬟,他是不可能娶一个没有丝毫根基的女子当正妻的。
“世子,我也要去春晖院给老太太请安了。”郁芳菲追上来道。
唐衸回首一笑,“那就一起走。”
“好。”郁芳菲欢喜地道。
不过两人并肩没走几步,晏老夫人已经闻讯领着儿媳和孙女出来接人了;看到郁芳菲和唐衸走在一起,晏老夫人微皱了下眉头。
“姨祖母,我在园子里摘花,碰巧遇到了世子。”郁芳菲心里有点紧张,她知道晏老夫人不喜欢楚王府的人,而她现在还得依附着晏老夫人。
晏芗哂笑两声,插嘴道:“那还真是巧呀。”
把唐衸迎进春晖堂,落了座,说着跟去年差不多的客套话,到傍晚留唐衸吃了晚饭。等唐衸离开后,晏老夫人让婢女把教导郁芳菲的陈姑姑给叫了来,嘱咐了她几句。
过了端午节,初六的下午,陈姑姑在教郁芳菲规矩时,状是随意地道:“一家有女百家求,好女孩儿都是要男子的家中主动上门来求,那才是气派,才是体统,上赶着送上门去,只会让人看低。”
郁芳菲是个聪明女孩,她知道这是晏老夫人借陈姑姑的口在点她。可是虽然听懂了,但郁芳菲暗中不屑地撇了撇嘴,若是她有个伯府出身的娘,或者王府出身娘,她也能像晏蓉、晏萩一样坐等人来求娶。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若是不自己谋算,日后只怕只能嫁给一个寒门考出来的学子;她是外姓女,晏家能给她的嫁妆,肯定不会太丰厚,到时候要省吃俭用,她才不要跟着那样的人过苦日子。
不过郁芳菲也不想得罪晏老夫人,晚上给晏老夫人请安时,就委婉地解释了一下,“前儿摘花时,没注意到楚王世子就走到面前来了。”
“以后注意一点就是了。”晏老夫人在心里还是希望郁芳菲能听得进劝,不要自误。唐衸不是良人,尤其不是郁芳菲这种孤女的良人。
这日傍晚,晏大爷喜气洋洋地进春晖堂,“母亲,儿子给您道喜了,同安的亲事有着落了。”
晏老夫人也正惦记着这二房的大孙子的亲事,听长子这么说,笑问道:“是谁家的姑娘?”
“忠德伯府的姑娘。”晏大爷笑道。
“他家怎么看上同安了?”晏老夫人有几分诧异,晏家和忠德伯府马家来往不是太多,虽知道忠德伯府的姑娘年纪和晏同安相当,但完全没想过结亲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