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花园;看着满园盛开的菊花,晏老夫人添了几分兴致,“去把府里养着的小戏班叫来,不用扮上,就让她们唱几出小戏,以助雅兴。”
勋贵、世家大多都养了小戏班,晏老夫人并不爱看戏,到是晏二太太不时召小戏班的人去二院,给她唱几出。不多时,小戏班的人就来了,晏老夫人就点了几折唱词文雅的让她们唱。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只见黄莺乱啭,人踪悄悄,芳草芊芊。粉坏楼墙,苔痕绿上花砖。应有娇羞人面,映着他桃树红妍……”
“菩提树檐匐花千枝掩映,白鹦鹉与仙鸟在灵岩神巘上下飞翔;绿柳枝洒甘露三千界上,好似我散天花纷落十方。”
戏曲中的唱词,一字一句皆是千般情致,万缕柔情,而一般写这些唱词的大多是落魄书生,由此可见不是才气的问题,而是时运的问题。
过了一日,就到了八月初九,三年一次的秋闱的第一场入场时间,武举同时进行;晏家这次有四人进场,分别是二房的晏同安和晏同华,四房的晏同烛和晏同亮。晏同亮年纪尚小,这次是去感受一下,家里人并没指望他能高中。
眼见已到卯时初了,晏同亮还没来,为了送两个哥哥进考场,特意早起的晏萩打着呵欠道:“六哥哥这是临阵脱逃吗?”
“这臭小子,还以为他长大了几岁,懂事了,没想到做事还是这么的不着调。”晏四爷恼火地道。
“算了,他年纪还小,等三年再下场也不迟,送小四出门吧。”南平郡主起身道。
“六哥这次又没把握高中,何必让他去贡院受罪?等他有把握了,让他进场,一次通过,不用受二道罪。”晏萩一想起三年前,三个堂哥回到家,犹如半死之人,就心有余悸。
晏四爷冷哼,“他要是一辈子没把握,就一辈子不下场,一辈子就当个穷酸秀才。”
晏萩想到晏同亮说的话,道:“下场了,那也不一定会高中的呀。”
“这到也是,有人八十岁了还是童生。”晏四爷也就不纠结六子没来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