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灵是很折腾人的,走三里路,就要下马车,行跪礼,听祭文,等礼官说起,才能起身上马车继续前行。出城后,雨是停了,但地是湿的,低洼处还有积水,道路泥泞,即便有蒲团,可几次下来,棉裙还是湿了,冷的人直打哆嗦。
晏萩双腿都冻得快失去知觉了,马车都险些上不去,傅知行把她抱了上去,没有炭炉,没有暖手炉,连热水都没有,傅知行只能用体温给妻子取暖。
“送灵回去,一定会病倒一大堆人。”晏萩叹道。往年十月还是小阳春,偏生今年这么冷,简直是不给人活路。
“我该帮你告假的。”傅知行后悔不已。
“娘已经告假了,我要再告假,人家该说安国公府的人恃宠生娇了。”晏萩淡淡一笑,“放心吧,我穿得厚实,不会生病的。”
马车缓缓的,又走了三里路,停下,众人下车,跪在路边,礼官大声地念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