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兴冲冲来看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给了她会心一击,“你进宫,怎么不带卓儿来?”
“娘娘,你不疼我了。”晏萩滚进皇后娘娘怀里,“娘娘,你不能喜新厌旧啊。”
沈皇后笑,搂着她,“谁让你老不进宫来陪我,我可不得喜新厌旧了。”
“不是我不想进宫,而是我太忙了。”晏萩忧伤地道。
“你忙什么?”沈皇后可知道这懒丫头,还没接手安国公府的中馈呢。
“忙着应酬啊,今天这家的酒席,明天那家的宴会,可累可累了。”晏萩叹气道。
“哎哟,可怜啰,难怪都瘦了。”沈皇后摸着她的脸道,站在一旁的宫女默默地把目光从世子夫人圆润的小脸上移开,娘娘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了。
晏萩从宫外带进来一些小玩意,内侍检查后,呈上给沈皇后过目,虽都是些泥塑的玩偶、柳枝编的小篮子、树根雕的小摆件什么的,不值钱,却是晏萩的一番心意。
久困宫中,不能出去的沈皇后,看着这带着市井气息的小东西,很是欢喜,搂着晏萩,“也就潇潇这么惦记着我了。”太子妃为人谨慎,一怕落人话柄,二怕有人暗害,从来不往宫里送东西;肃王妃和肃王一样性子粗犷,没那么细致的心思,那怕晏萩提醒过她,一转头,郭宝婵就忘得一干二净。
“大家都惦记着娘娘呢,只是她们都是内敛的人,心里惦记着,不好意思说出口,我脸皮厚不怕羞。”晏萩娇声道。
“那有自己说自己脸皮厚的。”沈皇后轻拧了她脸颊一下,“你们都是好孩子。”
晏萩又陪沈皇后说了一会子话,有些胀奶,赶紧告辞。她进椒房殿时带了不少的东西,出椒房殿时亦带了不少东西。旁人瞧见都感慨,安国公世子夫人真是得宠。
回到安国公府,晏萩给越儿喂了奶,陪卓儿玩了会七巧板,吃过午膳,回院子,花椒拿出来三张请柬,“少夫人,这是上午收到的。”
晏萩拿过来一看,二月初六淮南王府赏花宴、二月初七效恩公府品茗宴、二月初八工部尚书之母七十寿辰。还真应了她在椒房殿说的那句,今日这家酒席,明日那家宴会了。
“哎。”晏萩长叹,这三家都不能不去。
第二天,晏萩大摇大摆地去茶楼饮茶,北契人在门外盯梢,不仅她知道,傅知行也知道,不过暂时还有用,没有清理掉。在茶楼的雅间,坐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大贺夷离出现了,“夫人,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