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布店出来,时辰尚早,晏萩让洪倚月带她去胭脂铺,这些都是女人爱去的地方,丝毫不会引起洪倚月的怀疑,即使洪倚月和郁芳菲说起,也无有可疑的地方。
胭脂巷内全是卖胭脂的店,有洪倚月这个领路人,主仆六人直奔最有名、货物最齐全、最好的那家店;洪倚月炫耀地道:“我用的就是这家店的桂香粉,你瞧,是不是看不出来?”
“嗯,看不出来。”晏萩笑道。
“洪小姐,你先前不是说你不用胭脂香粉的,天生丽质。”耳草插嘴道。
“夫人,你这婢女太无礼了。”洪倚月被人拆穿前言后语相矛盾,有些不高兴。
“耳草,向洪小姐道歉。”晏萩板着脸道。
“洪小姐,奴婢位卑言轻,胡说八道,还请洪小姐别跟奴婢计较。”耳草欠身道。
洪倚月冷哼一声,甩手进了胭脂铺。晏萩举扇遮住微微上扬的唇角,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
胭脂是面脂和口脂的统称,和妆粉配套使用。晏萩使用的胭脂香粉都是依照曾姑姑给的方子做的,很少用外面买的,但是这不妨碍她买一些回京送人。
晏萩在掌柜的推荐下,买了一堆,结账后,道:“送去渔隐园。”
从胭脂铺出来,已是午时初刻了,晏萩笑道:“这两日倚月陪着我逛街买东西,辛苦了,我请你好好吃一餐吧。”
“夫人今天不回渔隐园陪世子吃饭吗?”洪倚月问道。
“世子中午与故友有约。”晏萩一点都不想再喝浓茶。
“下午我陪夫人去看戏吧?”洪倚月提议道。
“不了,今天起早了,我下午要补觉。”晏萩揉揉额头,她又不爱看戏。
洪倚月没法硬拖着晏萩去看戏,吃过午饭后,两人各自带着各自的婢女各回各家了。
马车上,耳草告诉晏萩,“洪家一年四季都在那家店里做衣裳,但是都是记账,从来就没付过钱。”
晏萩皱眉,这不就是在变相搜刮民脂民膏。
这事自然也是要告诉傅知行的,相信从这家店里拿到账本不是件难事。有了实质的证据,才能问洪福长的罪。
下午,晏萩小睡起来,唐祉先于傅知行回来,捧回来一堆画;晏萩讶然问道:“你病了?”吃货不买吃的回来,买画,这不是生病是什么?
“我不是只知道吃的,我也会鉴赏画的,来来来,你看看,这几幅画,虽说都是不知名的穷书生所画,但是我相信,过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