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行凑到晏萩的耳边,“嘴甜,会哄人。”
晏萩娇嗔地横了他一眼。
老国公和澄阳大长公主年事已高,说笑了一会,就有些精神不济,支撑不住,如是就散了,各自回院子守岁。
外面又落起了雪,卓儿坚持要自己走回去,越儿朝晏萩伸手,“娘抱。”
“你这个小胖子,你娘可抱不动你,爹抱你。”傅知行伸手将次子抱了过去,另一只手揽着晏萩。
丫丫和君儿包裹在襁褓里,由奶娘抱着。
一家六口回到蒲磐院,正屋厢房、东西跨院,灯火通明。说是守岁,可实际只有傅知行和晏萩在守,卓儿还好,越儿边洗脚,边打盹,要不是旁边的婢女扶着,他非一头栽进洗脚盆里去。
晏萩下午被丫丫和君儿闹得没歇午觉,这会子也困的不行,缩在傅知行怀里,直到外面噼里啪啦鞭炮声响,才惊得睁开了眼睛。
子时了,又到了新的一年。
卓儿稍大,就算被鞭炮声闹醒也没哭,越儿则丝毫不受影响,依旧醒得香甜。丫丫一被闹醒,就扯着嗓子哭,君儿有点懵,可姐姐一哭,他也细声细气地哭了。
“哎哟,你女儿这大嗓门,屋顶都要被她哭得掀翻过来了。”晏萩揉揉额头,她可记得她打小就是斯文人,“女儿的性子一定是像你,才这么坏。”
傅知行无言以对,他的性子比较晏萩来,的确没那么好。
晏萩抱过女儿,解开衣襟,动作利落地堵住了她的嘴,哭声停,只余外面的鞭炮声。至于哭得斯文的君儿,傅知行抱着哄。
正月初一,卯时初刻,晏萩和韩氏依品大妆,去见澄阳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歇了一晚,精神气恢复,只是厚重的冠服让她不舒服,“老了老了,这公主凤冠压得我脖子都直不起来。”
澄阳大长公主贵为圣上的姑母,她完全可以告假不进宫朝贺,但澄阳大长公主不愿让人家说安国公府恃宠生娇,更不愿意日后有人以此弹劾,才不顾年事已高,也要坚持进宫朝贺。
上了马车,晏萩帮澄阳大长公主捏了捏脖子,澄阳大长公主才稍微觉得舒服些。
初一,进宫朝贺,初二,傅知行和晏萩带着孩子们,陪着安国公和韩氏回韩家。韩氏的大哥病重,熬不了多久了,也许这就是他过得最后一个新年了。
下午,从韩家离开,韩氏的情绪低落,“我身体这么差,本以为会走了兄弟姐妹之前,却不想最先走的会是大哥。”
这生老病死是自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