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去去就来。”说着,晏萩起身就走。
这荒山野地的,傅知行不放心,跟着她一起过去。
晏萩看到那穿着布衣,肚子微微隆起的妇人,一眼就认了出来,“香城!”
那妇人手中的野果一下就掉了,“你、你认错人了。”
晏萩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想到香城的流放地,并不在这里,如是笑了笑,“不好意思。”
言罢,晏萩转身,就看到了傅知行,拉着他一起回了凉棚。
过了会,茡荠送上了热茶,麻秸也把野果洗干净送了上来。傅知行喝茶,晏萩吃树莓,不时还喂一个给傅知行吃。凉棚外,香城看着多年不见的表妹,目光复杂。
“阿娘,阿娘,你在看什么?”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拽她的裙摆。
“没看什么。”香城摇摇头,荣华富贵早已是过眼云烟,而今她只是乡下的一个村妇。
“阿娘,那太太好漂亮,她穿的衣裳也好好看。”小女孩看着晏萩,满眼羡慕。
香城低头看着女儿,她五六岁时,穿着锦衣华服,享受着下人的伺候,可她的女儿,从出生,就没享过一天福。难道就让女儿在这乡下过一辈子?等长到十五六岁,嫁给一个村夫,继续过这种苦日子吗?
不行,她得为女儿谋划一下,只要她不露面,女儿是罪民之女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而且以傅知行和晏萩的权势,他们定能庇护住女儿。
香城摸摸女儿的头,“姀儿,你想不想穿漂亮的衣裳?戴漂亮的花?每天都能吃到肉?”
小女孩用力点头,“想,阿娘,姀儿想。”
香城笑,“可是以后,姀儿就不能见到阿爹和阿娘,姀儿也愿意吗?”
小女孩眼中全是迷茫,她不懂。
香城也不跟女儿多言,等晚上,关了茶寮,吃过晚饭,香城拉茶寮老板也就是她的丈夫,到屋外,“今天来的那个贵太太是我的表妹。”
茶寮老板脸色大变,“香娘,她可看到你了?”
“她不仅看到我,还认出我了,不过你别担心,她不会去官府举报我的。”香城笑着安抚他道。
茶寮老板松了口气,“你想要做什么?”
香城直接道:“我想让她把姀儿带走,我不想让姀儿留在这里过苦日子。”
“不行,姀儿是我们的女儿,她必须留在我们身边。”茶寮老板断然拒绝。
“力哥,我也舍不得姀儿,可是我更舍不得姀儿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