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尤氏不是余青青,晏萩也就不着急了,照常的梳洗,然后细嚼慢咽地吃早膳,她是不会为了见尤氏而饿肚子的。等晏萩出现在尤氏面前时,已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尤氏等了这么久,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端着满脸的笑容行礼:“给少夫人请安,少夫人从外地回来,一路上很辛苦吧?”
晏萩笑了笑,“包老太太过来有什么事吗?”称呼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少妇为老太太,真是别扭。
尤氏听到老太太三个字,笑容微敛,“我是来向少夫人道谢的。”
晏萩勾唇笑道:“包老太太是说端午节,我家越儿在岸上喊了几嗓子的事吧?我听我婆婆说过了,包老太太实在是太客气,就这么点小事,就来道谢了这么多次。”
“这是救命之恩,不管道多少次谢,都是应该的。”尤氏笑道。
“真正救人的是那位侍卫,包老太太该去谢的人是他,我家老二当不起包老太太一谢再谢。”晏萩冷淡地道。
“把我家窈娘从河里捞上来的,的确是那位侍卫,可要是没有二公子喊救命,他也听不到。有因才有果,若没有二公子喊,那里会有人来救我家窈娘。”尤氏就是要把这救命之恩记在晏越的头上。
“包老太太若实在是想要报答这救命之恩,就拿千金来酬谢吧。”晏萩似笑非笑地道。
尤氏愕然,哪有人这么直接索要酬谢的?还千金!包家可没有那么丰厚的家底。就算有,她那个继子媳也不可能让她拿出来,更何况她也没想过用千金来酬谢。她只是拿谢恩做理由好来安国公府,打着一来二去,熟识后也就有交情的主意。
看尤氏傻眼样,晏萩嗤笑了一声,“包老太太,我说笑呢,你不必在意。包老太太也别把那所谓的救命之恩挂在嘴边上,省得让人误会以为就这么点小事,我们却硬要扯上救命之恩,想要挟恩索报呢。”
尤氏尴尬的笑了,她当然听得出晏萩说的是反话。
晏萩摇摇扇子,接着道:“大热的天,进进出出的一身汗,还是在家里凉爽些。”
这是在下逐客令,脸薄的人基本就会起身告辞了,可尤氏屁股坐得稳,就是不走,还笑笑地问道:“少夫人这次去边关,怎么不玩久一点,这么快就回来了?”
边关暴乱的事,京中各府皆知,尤氏还在这里明知故问。本就因为暴乱提前回京,而心情郁闷的晏萩毫不客气地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外面再好,也不及在家好。天色不早了,包老太太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