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的做着灾后安置工作。
晏萩还跟着傅知行去几家吊唁了,都是不听圣谕,在屋子里睡觉的,被床架或房梁给砸死的。对这种自作死的人,傅知行的评价就是:“想舒坦,这下躺在棺木里,可以慢慢舒坦。”
等京城彻底恢复往日的繁荣宁静后,就快过腊八节了。每逢佳节倍思亲,勒戈城的于母想女儿了,于娇美偷银子的事,她虽还记得,可过也这么久,愤怒少了,只有担心了。
“这孩子去京里几个月了,也不知道找到她大舅没有?”于母边纳鞋底,边跟那个渔夫念叨。
“应该找到了吧。”那渔夫笑道。
“打到她大舅了,也不托人带个信回来,真是让人担心。”于母叹道。
“要不要托人带个信去京里?”那渔夫问道。
于母想了下,叹气道:“这信托人带去,往哪送啊?又不知道我大哥住在哪儿?”
“娇美一个姑娘家都能打听到她大舅住处,想来大哥的官做得挺大的,我们多给点银子,让带人的人多打听打听,应该就可以了。”
“我们手头上哪有那么多银子?”于母半个月前嫁给了渔夫,现在应该称她为邵家娘子。渔夫姓邵,就是勒戈城附近邵家村的人,娶过一房妻子,生孩子难产,一尸两命。
“上回我卖鱼,赚了三两银子,拿出一两银子来,请人带封信上京。”邵渔夫大方地道。
“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么点银子。”邵家娘子舍不得。
“这银子赚来了,就是为了花,等开春了,我多打几船鱼,这银子就赚回来。娇美是你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不打听清楚她的消息,你会不安心的。”
第二天,两口子上街,找了个路边帮人写信的秀才写了封信,又找到上京的商队,花一两银子,请他们带信上京。
“我大哥名叫陈余则,在京里为官,早年是吏部员外郎,现如今是个什么官职,我就不知道了,劳烦费点事打听打听吧。”邵家娘子又把自己的一些情况说了。
平常带信也就是几钱银子的事,邵渔夫拿一两银子办这事,商队的人自然是满口答应,“放心,一定帮你把信送,若是有回信,也帮你捎带回来。”
“谢谢,谢谢。”邵家娘子感激地道。
商队带着这封信,押送着货物就往京里来了,货物送进店铺,结了账,领队的就打听起陈余则来了。陈余则早已不是吏部员外郎,他如今是太常寺正四品少卿。他能升上来,还多亏了鲁王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