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惨叫声!
那是一个女人的惨叫,忽隐忽现,时近时远。
那惨叫短促而凄厉,就像是独行久了,大脑制造出来,用以用来欺骗自己的幻听,还没等陆遥分辨仔细就戛然而止。
陆遥摒息凝神,试着去捕捉这惊鸿一瞥的同类痕迹。
但再没有新的惨叫,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笑。
袭击?
陆遥心里一惊。
声音……在六点钟方向!
他鬼使神差地低头去看烛台。
眼前那一长片的烛台,不知何时灭了两个,只剩下袅袅的青烟和积聚在捻子尖的最后一点火光,也行将熄灭。
惨叫,袭击,接着烛台就灭了……烛台难道代表的是人?
代表着人的烛台被贡奉在神像之前,而神像却是被玷污的!
陆遥感到战栗,只觉得教堂里鬼气森森。如果一切真如他的猜想,那他们就真的如同被丢上贡桌的祭品一般。
猛然间,又有一声惨叫传过来,这次不是呼救,而是呼痛!
“要命!”救人要紧,他没法再集中精神细想,扭转身,向着惨叫的方向飞奔,翻过长桌,冲出教堂。
一脚踏出,他的眼前就是一黑,腥风袭卷中,自隐蔽处扑出一条恶犬,朝着他径直扑上来。
这里也有埋伏?
陆遥驻步飞退,后退间扯下胸口铜钟,平直向前,另一手变换手势,成坤、艮二诀!
“术法,金钟守护!”他对着恶犬大喊出声。
铜钟膨胀开,黄光之中变成巨大的编钟,横着支在地面,方型腔口犁开地面,堵住了大半门洞。
恶犬来势甚急,突然出现的大钟让它一时收不住势,呲着牙,瞪着眼睛栽进钟腔,发出嗡地一声闷响。
说时迟那时快,陆遥祭出铜钟,左手也径直贴到钟面上,摁在繁复的铭文上,连续变化出复杂的手法。
“术法,披雷之法,聚雷之势!”他深吸一口气,吐气纳声,“雷狱滔滔!”
夺目的蓝紫色电流涌现,顺着金属钟壁涌进钟腔,恶犬传出哀鸣,越来越小,越来越轻,不消片刻就声息全无。
陆遥喘了一口气,散掉金钟守护,随手塞进兜里。
大黑狗在地上抽搐,是一只不知品种的短毛犬,长相凶恶,即便被电得浑身上下冒出黑烟,进气多出气少,那血红色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陆遥,一眨不眨。
陆遥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