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了,还有什么可挑的?
靠近村口,越野车车骤减。这个村子不大,公路根本没修进村,而是沿着村子的一侧贴着村子修建,公路靠近村子的这边停了一长溜大大小小的汽车,好似一堵墙一样把村子和公路隔开。
所有的车上都挂着汽球和已经枯干的花朵,任菲眼神一黯,郁郁地说:“这是结婚的车队。”她撇开目光,不再看这令人心酸的一幕。
对一个女人来说,婚礼决定了今后的幸福或是不幸,怕是这一生里最重要的时刻了吧,想不到命归于此,今后无论幸福与否都与这位不幸的新娘无缘……
杨威身上却觉得有点冷,被水声惊醒后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心放回肚子里了,冷劲蹿上来。拽过衣服往身上套,胖子一台车一台车看过去。
所有的车里都空空的,他叹了口气说:“不用想了,如果是有组织的撤离,不可能放着这么多车不用。可怜,我们北方结婚的时间都放在十点半,出事的时候是十一点,看样子所有的客人全堵在这儿了。”
任菲别过头去看不见,可杨威的眼神穿过一扇扇车窗,分明看到一个个伫立在细雨中的活死人正茫然地转过脸,用细如针尖的瞳孔胡乱地追寻着警车的引擎声。
只不过活死人视力不好,有这一层车队的阻隔,它们根本抓不到警车的位置。但是车队的车与车之间有不小的空隙,听到引擎声的活死人正慢慢地向公路和方向聚集,用不了多久它们就能钻过车墙。
杨威慢慢压下油门,警车的度提升,转瞬间离开了小村。
越野车加远离村庄,任菲回身举起望远镜,滚滚洪流扫过,高达民居一倍多高的水流已经降到不足屋高的三分之一。
村子里的房子轰轰地塌了两间,更多的却是巍然不动;公路上那排车队里大的客车晃了晃,慢慢地挪了挪。有了客车对水流的削弱,几台轻型车有的冲翻了,有的被冲走撞在别的车上,却没再有哪台车被洪水淹没——洪水从车队的尾部直冲过来,而不是从侧面撞上车队。
任菲惊喜地大叫:“洪峰减弱了!”话刚出口就是一阵愕然,不久前那台横在公路中间的中巴突兀地出现在她的眼里,半截车身撞出墙外,斜斜地搭在塌掉半边的墙头,竟然是两间倒塌民房的罪魁祸!
任菲有点迷糊了,这该怎么算?洪水的高度肯定降了,但是还能推动那么大的中巴车?她学上得少不假,可还不到那么没常识的地步啊!她不敢耽误,急忙改口:“快走快走,后面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