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钥匙都带在感染的活死人身上,只要干掉它们,就能拿回钥匙。”白旭勉强笑笑,“我是军医,有你的现,保证我们三个不被感染不难。”
杨威越听,呼吸就越重,他恼怒地驳斥:“你这是把你,还有他们两个的命往火坑里送!那么多活死人,你找得过来吗?”
这么大的基地,混合了军人和普通人的庞大活死人群,要从几个特定的人身上找出几把钥匙,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况且这海面上还刮着飓风。
白旭咬了咬嘴唇,忽然间把身体挺得笔直:“我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虽然你从a市逃了出来,但是a市和B市,还有其它被感染的地方得有多少和你一样幸存,但没办法自己逃出来的人?国家这么大,总得有人牺牲吧?”
杨威沉默了,他不明白白旭的想法和执着从何而来,从前是,现在是,也许将来仍然也是。他同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劝她放弃那个狗屁不通的任务,可心里始终有个声音促使他这么做:“你就不想想你的家人吗?”
白旭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如果病毒没控制住,我的家人难逃一死。”
“但是如果控制住了呢?”杨威仍然不放弃努力。
“如果控制住了病毒传播,我活下来了,当然皆大欢喜,如果我死了……我就是烈士,国家会把照顾我的父母照顾得很好。”她顿了顿,又轻声说,“谁让我是个当兵的呢?”
杨威终于无言以对,再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白旭看得出他的踌躇,温言浅笑:“好啦,这是我们当兵的事,你已经把我送到这儿了,我也完成了我的承诺,带着你的女朋友走吧,祝你早日走出感染区。”她向杨威伸出了右手。
杨威把自己的右手在衣服的抹了抹,擦干净汗水和巧克力渣子,握上了白旭冰凉的、枯干的手,喉咙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白旭似乎以为他想留下帮忙,话里话外带着逐客的意思,其实他根本没有在这个关键时刻献身国防事业的决心和觉悟。他是个平凡普通的好人,劝说白旭,就和在河边游荡,突然现有个轻生者想跳河时赶过去劝说是一个道理。
“我把车开走,后面的挂车给你留下吧。”杨威松开白旭的手说。
白旭车队里的物资给养基本上都搬到了两台车里,杨威搬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不管吃的还是用的大部分放到了挂车里,但是也放了不少到越野车上,多了不敢说,和任菲两个人省点用,十几二十天的饿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