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的新年,研究院当天要放假一天,杜蔚国早就已经告诉莫兰了。
自己新年这一天是肯定没办法和她在一起,而且很有可能晚上也赶不回来了。
莫兰虽然千般不愿,万般不舍,但是终究也没有办法。
她心里很知道,杜蔚国虽然是孤儿,但是他毕竟生于斯长于斯,上边有一堆叔叔大爷,何况杨采玉不在,他可是还有丈母娘呢。
不仅如此,他下边还有一大堆兄弟朋友,平时都是各忙各的,逢年过节肯定是要走动的,毕竟谁也不能生活在真空里。
所以元旦一大早,杜蔚国吃过早饭出门的时候,莫兰一直把他送到楼道大门口,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上楼,那场面,整的老哀怨了。
杜蔚国没有回轧钢厂,而是直接去了2公里左右距离的一个独门小院子,他到了时候,胡斐和郭汉鸿都在等他。
昨天晚上,杜蔚国第一次主动发出了联络信号,所以,胡斐和郭汉鸿已经守了整整一夜了。
话说,杜蔚国和胡斐互相之间的信号是非常有意思的,胡斐的联络信号是杜卫国回家路上一个公寓房间的窗帘,而杜蔚国的联络信号是他自行车的一个细节,隐蔽到几乎天衣无缝。
杜位国夹着一身寒气进了屋子,胡斐看见他,急不可待站起身来:“杜蔚国,你发现什么了?”
杜蔚国没好气的说:“我说胡司,您这么大的一位领导,怎么养气功夫反而越来越差了呢?”
胡斐被他气得够呛:“放屁,你小子软玉温香的睡了一夜,我特么像个二傻子一夜等了你一宿。”
杜蔚国不由冷笑了一声,语气不善的说:
“呵!领导,您应该很清楚的,我晚上是不可能出来的,难道我假装梦游吗?您要是真的等了一宿,那我可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胡斐被他怼的哑口无言,郭汉鸿看不下去了,笑着说:
“小杜,你坐下慢慢说,你主动联络我们,肯定是有重要的情况要和我们沟通的,我们可别耽误了正事。”
郭汉鸿一边说,一边还给胡斐还有杜蔚国都递了一根烟。
杜蔚国也不想和胡斐嚼牙,见好就收,他自己把烟点着,坐在沙发上,单刀直入的说:
“我和莫兰在一起生活了10天,现在初步判断每周六晚6点半到9点之间,是她的固定联络时间。
联络地点有可能是大华浴池,也有可能是她家,具体地点这取决了于她的联络方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