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1月3号,俄国的符拉迪沃斯托克,也叫海参崴,哈桑斯基县外的公路上。
杜蔚国坐在一辆黑色伏尔加汽车的后座上,脸色冷肃,驾驶汽车的娜塔莎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沉稳:
“卫斯理,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没有监视你,只是你突然出现在珲春,还主动到黑市去打听从海参崴去东瀛的船,所以~”
杜蔚国无奈的撇了撇嘴,接过来她的话茬,语气揶揄:
“所以,就被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克格勃给盯上了,是吧?娜塔莎,我也只是想借道去东瀛而已。
用不着你这样的精英特勤干部,亲自飞过来擒拿押送吧,这阵仗未免有些太大了些吧?”
杜蔚国的话里带刺,浓浓的讥讽味意味,不过娜塔莎的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卫斯理,我觉得你始终对我以及我所隶属的安全委员会有所误会,我也不想和你争论什么。
我们起码对华夏始终是保持善意的,而且,我们和华夏的敌人是共同的,这一点,你总无法否认吧?”
杜蔚国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看来这个娜塔莎是真的仔细认真的研究过自己,说出了一个无法反驳的事实。
“娜塔莎,我现在已经是个自由人了,没了家国的概念,所有这些民族大义,我没能力,也没资格去讨论了。”
杜蔚国语气有些苍凉,这也是实情,他之前从南高丽,穿越北高丽,一路辗转去白山的时候,吃尽了苦头。
语言不通,杜蔚国不想引起纷争,无故伤人,所有只能昼伏夜出,饶是以他的体力和本事,赶到白山的时候,也是精疲力尽。
即使回到母语之地,也得掩人耳目,隐藏行迹,惶惶然如同丧家之犬,尝尽了无家无国之人的冷暖酸涩。
娜塔莎瞥了他一眼,看出了他眼中的悲伤,不由放缓了语气:
“卫斯理,我认真的了解过你的过往,也知道你离开的前因后果,我明白你的委屈和无奈,只要你愿意,你可以~”
“打住!”
杜蔚国回了神,嗤笑一声,语气揶揄:
“娜塔莎,你可是一个冰山美人,说客这活,你干不来的,行了,直说吧,你巴巴的赶了过来,应该不是要送我上船的吧?”
娜塔莎的表情难得多了一丝懊恼,低声抱怨了一句:
“卫斯理,你就那么喜欢雷娜那样熊大无脑的样子货?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是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