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也偶尔提起别人的情感生活。
队里有一三十多岁的电焊工,三天两头老婆跑来闹离婚,主诉老公喝酒闹事,陈泽民调解过好几次,只要一调解,男人就老实的像猫一样,可没过几天,老毛病又犯了。
陈泽民跟黄小仙说:“跟上这样的男人真是倒霉,过也过不好,离也离不成。”
黄小仙淡然地说:“压根就不应该找。”
陈泽民不信服地说:“谈恋爱的时候能看到以后?”
黄小仙叹了口气说:“还不如一个人过呢。”
曾经有人在背后指点陈泽民抓紧时间告白,可陈泽民发现,黄小仙很少涉及到感情问题,只要一提,她就转换话题。
也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到陈泽民的耳朵里,说关总对她如何如何,尤其是她去了省城又当上团高官,接着又是副总,而拨款一事更体现了她能做主的权威。
陈泽民不敢想下去,他第一次绝望地想,他们不是一路人,就算这个工地再大,也装不下她,她的世界太宽阔。
陈泽民还没冒出的情感小芽,就这样夭折了,可他永远也忘不了,他们曾在外县搞数据调查的时候,黄小仙兴致极高地跑到山上去摘野花,当她从山上跑下来的时候,她一路笑着,银铃一样的笑声响彻山谷,她风一样的身姿,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那时候的黄小仙,天真的像一个孩子。
第二天一早,他们又见面了,她坐在办公桌前不显山也不露水,平静得跟平常一模一样,这份淡定和从容,是陈泽民要学多长时间才能学会的本领呢?从此,他再也没有了要近一步接近黄小仙的心思。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积分卡制度实行三个月了,三队已经稳步成型,虽然其它队又出现了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但解决起来已经不是难事,工程进度突飞猛进。连关鹏宇都说,原来这些人都在干嘛?磨洋工吗?
黄小仙比往常要闲了些,此时的工地再没了声嘶力竭的吵闹声和打牌喝酒的声音,一眼望过去,都是安分守己的工作,匆匆而过的脚步声。
公司的工程进度超越了王玉娟,这让王玉娟很是不服气,她不止一次找到黄小仙,想把积分制复制到自己的公司。
黄小仙一开始是答应的,但与关总汇报后,让关总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
黄小仙辩解说:“我一开始实行的时候,也参观了他们的工地,而且也把他们好的办法借鉴了过来,咱们是不是应该分享给他们,然后公平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