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那个还算温柔的声音忽然变了。她也提高声音说:“你爸的病情越来越凶险,你作为女儿的为什么不过来照顾他,难道要我们医院代劳吗?”
武娜一听是医生,赶紧说了一声对不起问:“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危险吗?”
医生听了她的话非常不高兴的说:“你连自己父亲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你还问我吗?你不赶紧过来,还问什么问?”
武娜态度变得温和说:“他是我爸不假,但他嘴里一句真话都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原来是谁照顾他?”
“你爸说你是个局长,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冒牌儿的,怎么一个领导干部对父亲竟然如此冷漠?如果真的想知道什么你必须过来,我在电话里没有义务告诉你。”
医生说完就挂了电话。
武娜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好抓紧时间来到医院。
武娜推开病房的门,看见郑维光正在输液,屋里至少有五、六个人。
武娜走过去,压住火说:“原来照顾你的人呢?”
武娜可不想天天跑来照顾他。
郑维光脸色蜡黄,神态萎靡不振。
他艰难的翻了一下身,把脸对着武娜说:“这两天她有事儿过不来了。”
武娜没想知道这人是谁,她半蹲下去,悄声说:“我不可能天天来照顾你,你自己想办法。”
郑维光没想什么办法,而是大声招呼说:“老王,这是我女儿,建工局的局长。”
武娜的脸好像红布一样燃烧起来,她站直了身子,不情愿地四下点着头。
另一张床上,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在护理自己的丈夫,她羡慕地说:“瞧瞧人家,也就二十多岁吧,局长吔。”
郑维光的脸对着临近的床,可能就是那个老王。
他说:“局长有什么用?你爸都病了半个月了,也没见你来过一回,刚进来就看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你跑这儿来耍威风了。”
武娜一点办法都没有,刚才的女人小声说:“当局长,管人管惯了。”
武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好。
郑维光愁眉苦脸的说:“你们可别怪她,她可是大忙人。”
武娜气的想转身就走。可她真的走不出去,因为医生进来了。
“你就是刚才接电话啦。”医生问。
武娜赶紧点头。
“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