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也不想让沉默再继续下去,让男人尴尬太久,也许会令男人恼羞成怒的,恼羞成怒的男人便会迁怒他人,这个他人当然就是让他尴尬的人儿——红裳可不想做这种笨事儿。
红裳看向赵一鸣轻轻一笑,然后说道:“夫君,妾身倒是有件事儿要同你商量。”现在应该是说些其它事情的时候了:总要替赵一鸣的解除了尴尬才行。
既然赵一鸣咬定就是不说有什么事儿,红裳也就暂时放开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赵一鸣就是不开口,红裳焦心不也是白焦心?
赵一鸣听到红裳又同自己说话,并且还是一副笑颜,便完全的放下了心来:自己还没有说是什么事儿,裳儿又是刚刚进府,不可能会听到有关于绿蕉的事儿才对。
赵一鸣放下了手中的茶钟儿,挥手让丫头让开,他上前继续给红裳揉太阳穴:“有什么事儿,夫人尽管说就是。”
红裳能够不再追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她商量,让赵一鸣有松了一大口气儿的感觉。
至于绿蕉的事儿要什么时候再说,赵一鸣没有仔细想:日后再说呗,反正也不急。
红裳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我们在南边的丫头婆子小厮等都卖了,现如今身边没有几个得力的,夫君你看——”
红裳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赵一鸣会听得懂她的意思。红裳想了一日,府中的丫头调来身边来用,不如刚买得丫头更让人放心,至于府中的情形如果想得知的话,还有其它法子,不能因此而让赵府中别有居心的人有机可乘。
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呵,红裳可不想被自己身边的人儿给卖了而不自知。
红裳虽然想买几个人到身边听用,可是自己同老太爷老太太提这个事儿是不可以的:老太爷想来不会有什么事儿,但是老太太那里,红裳不用想就知道她会说什么;红裳想,如果赵一鸣同意的话,让他去说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才对。
赵一鸣一听红裳的话便明白了红裳的心思,他想了想:府中他已经六七年没有在家,虽然原来跟着自己的小厮长随还都在,可是现如今他们是个什么心思也很难说。而且红裳跟前用府中的旧人儿,还真真是有些让他不放心。
赵一鸣点头:“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买几个小厮长随什么的很是正经事儿,我看——,一会儿我们就要去上房伺候了,不如由我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说一说吧。”顿了顿又道:“这是小事儿,也不过是同老太爷与老太太打年招呼罢了,每年不都要买卖几次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