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的性子。
古娘子是被婆子们名符其实的拖了下去,她抖得不要说能走动了,就连求饶的话儿都说不出来了。
老太爷看古娘子的这个样子,再加上刚刚红裳向他要求自去处置此事,他忽然感觉:自己眼下所知道的古娘子所做下的事情绝不是她最大的错处!不然以红裳的见识,她绝不会在把事情设想的周全后,还要把所有的错儿揽到自己的身上去。
老太爷的心中还在转着另外一个念头:倒底是哪个人支使古娘子如此同媳妇过不去的呢?绝不是老太太,老太太一看就是个不知情的;孙氏姨娘?不太可能,儿子就在她的房里,她也不是个愚笨的人儿,万不会做出这种有损己身的事情;陈氏姨娘倒是一直是个老实的人儿,也绝不会是她做的。
老太爷的眼睛眯了起来:小陈氏与宋氏,倒底是哪个做的呢?老太爷细细的推敲开来,他换了个方向思索此事:媳妇的到来,到底妨碍到了哪个人的利益?
如此一想,答案便呼之欲出了。老太爷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波动。
老太爷想事情的时候,赵一鸣也在想,他想得同老太爷一样:此事,禁足中的宋氏绝脱不了干系!小陈氏的嫌疑要小很多。
父子两人几乎同时看向了对方,目光相撞时,两个人心中都明白对方和自己所想一样。
老太爷轻轻摇了摇头,他的下巴向老太太那边轻轻点了一点,然后轻轻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赵一鸣明白父亲的意思,但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处置宋氏:今日的事情如果轻轻放过了宋氏,那明日宋氏的胆子只会更大。
老太爷却是另有想法:老太太原就看红裳不顺眼儿,如果今日因红裳而再处置了宋氏,那老太太只会更视红裳为眼中钉了——因为老太太有样怪毛病儿:如果老太太看着这人好,她怎么样都是好;如果老太太看着这个人不好,她就是怎么做都是不好。老太爷深知老妻的脾性,所以才不让儿子声张的。
老太爷的用意,却是为了红裳好。
红裳知道以赵一鸣之能,一定会知道是谁支使了古娘子——而她却是不能下定论的,她对于四位姨娘是一点儿也不熟悉,虽然据她的猜测,宋氏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自己的掌理赵府,对于宋氏来说就是夺了她的权与钱啊,但红裳却不肯定。
古氏又被拖了上来,老太爷没有看她,只是看向红裳道:“媳妇,古氏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事情?”
红裳有此为难,她看向了赵一鸣,赵一鸣拍了拍她的手:“说吧,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