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管哪个也不能轻饶了她们!这些人把一个好好的主子教唆成这个样子,如此打发了她们岂不是便宜了她们?!所有人等都要杖责后再打发,至少也要卖作贱奴!那些近身伺候的更要罪加一等,统统卖作苦力奴!”
贱奴便是伺候烟花妇子的人——那里的人已经是人下之人,她们的奴婢更是低贱得不能再低贱。
苦力奴便是只做工不拿钱的人:他们已经没有了自由,只要主人发话,他们便要做工、做工,不停的做工。一般都是犯了大错儿的人才会卖作苦力奴,也就是罪奴。
老太爷点了点头:“媳妇,就按老太太说得办吧。此事不能姑息、宽容一点儿,就是要让府中留下的奴婢们知道,应该如何伺候主子!就是要让所有的奴婢们心中也记清楚,主子在什么时候,不管是个什么样儿,都一样是他们的主子!”
红裳只得答应了下来:她与这些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有时候想得东西还真不一样,也不好沟通的——在红裳眼中,奴婢也是人啊,即便就是错了也要罚得得当才是。可是老太太和老太爷对这些人的处罚是加重了一等。
赵一鸣一直没有再说着话,他只是偶尔为凤韵掖一掖被角;听到红裳的处置,赵一鸣心中的愧意更甚:凤舞和赵氏如此不把裳儿放在眼中,裳儿却对她们的人还要网开一面——如此柔软心肠,如何会下得狠手伤人?自己真是糊涂的可以!
门外打人的仆妇们已经面如土色跌坐在地上:她们这一辈子再也无法与家人相聚不说,日后的苦日子只要一想,她们的腿儿便软了三分——她们现在才知道后悔。
红裳已经接下着说了下去:“宋氏的人——”
老太爷接口道:“重重责打,然后一律卖作苦力奴!”他对于一个姨娘如此猖狂是气恼得不行,所以这干为虎作伥的奴才们便倒了霉。
红裳欠身答应了老太爷的话,又道:“老太爷,请您指定人手去清查宋氏的院子吧。”
老太爷一愣,然后看向红裳:“媳话此话是何意?”一个姨娘的住处用得着他使人去搜?不太让人笑话了嘛。可是媳妇一向是个知礼沉稳之人,她说得话应该有什么意思在里面才对。
红裳道:“宋氏经手的帐目多有不清,媳妇还没有计算清楚倒底她贪墨了府中多少银两;不过,只在府中来往一项上,她每个月都有七八十两的银钱帐目不对。”
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是一惊,两个对望了一眼:府中很多银钱都是由宋氏支出分配的——照如此说,那她这些年倒底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