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知道红裳去开她的嫁妆箱子了,他正心中别扭呢:裳儿要出去买东西自然是要用银子的,可是她不让帐房送银子过来,或是让铺子到府里来结帐,居然去取她的嫁妆——裳儿真要同自己分得这么清楚了吗?
银钱上分得如此清楚,裳儿这是打算做什么?妻子花用丈夫的银钱那可是天公地道的事情。
赵一鸣拿着一本儿书,正自胡思乱想的当口儿,红裳带着人抬了箱子进屋。赵一鸣看到箱了一愣:嫁妆里有什么金贵东西要摆到房里来放着,为什么原来的时候没有收进房里呢?
画儿让婆子放下箱子就打发她们出去了,然后转头对红裳道:“夫人,要不要让赵大总管把钱庄的人叫来?”
红裳和赵一鸣都看向了画儿:赵一鸣是听得有些惊奇。红裳想了想点点头:“也好,放到钱庄去吧。嗯,换成银票也成。”
赵一鸣这下可以确定那箱子里面放着的是银钱了:“裳儿,你这是自哪里得到的银钱?”
红裳看了看赵一鸣:“嫁妆里的压箱金。”
赵一鸣听了又小小的吃了一惊:因为红裳自嫁了过来,从来就没有整理过那些嫁妆,看都没有看过一眼;他本就是不在乎人家会给女儿多少嫁妆的人,当然也不会去看看;而且红裳的不在意,也让赵一鸣认为嫁妆可能并不丰厚,所以红裳才懒得理会。
赵一鸣看了看那箱子,有些不可思议:“裳儿,你就让压箱金一直放在嫁妆箱子中?”在赵一鸣看来,红裳不像一个没有料理的人,她应该早早就把这些金银之物收起来才对。
红裳只能再一次以理所应当的口气答道:“放在哪个箱子不是放?放在嫁妆箱子有什么不可以。”
赵一鸣看了看红裳,又扫了一眼那装金子的箱了,最终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怎么着也不像是红裳会做出来的事儿,可是此事儿却又明明摆在他眼前。
红裳让画儿打开箱子取了几锭金子,然后对赵一鸣说道:“妾身这便出去了,侍书留在家中照应着,夫君有什么事儿吩咐侍书就好。”
赵一鸣看了一眼画儿包起来的金子:“裳儿,就这样拿出去也太扎眼了,不如——”他原本是想劝红裳取帐房的银票用,不过他看到红裳脸上的神色,及时改口道:“不如到帐房去兑换一下,拿着银票怎么也方便些,且不会引起不良之人的贪念;银钱丢了是小事儿,万下惊吓到裳儿,就真得不好了。”
红裳想了想,又让画儿把金子放下了:今日只是转转,就算有什么辅子合适,